,被捧幾下她就暈陶陶的,不記得自己是
誰了。少了多少衝突血光,不挺好?
唐晨是她出頭罩的,大妖小怪不免忌憚,我也省心很多。
最重要的是,她開心快樂。
跟我這麼久,她頭回這麼風光,舒心又快意。她老為了是我的式神悶悶不樂,覺
得被人看小。現在我一低頭,大家就會覺得她這麼厲害,降伏了自己主人,更崇
拜幾分。
我跟唐晨解釋,他一路笑。「妳們打打鬧鬧,其實妳疼著荒厄,荒厄還挺愛妳的
。」
「你可別這麼跟她說,瞧她吐給你看。」我笑著走入朔的咖啡廳。
一走進去,大大的吸了口氣。這世界上我最喜歡的,還是這個地方。充滿森林氣
息的「家」。
「朔!」我衝到櫃檯,爬上高椅。
朔撐著腮,笑笑著看著我,既沒有不高興,也沒特別高興。但我喜歡這樣。
「我把行李扛上去。」唐晨跟朔打招呼,「妳們好久沒見,先聊聊,我忙去了。
」
「這孩子還是這麼貼心。」朔衝著花草茶,「該了結的,都了結了嗎?」
我就知道。這該死的巫婆什麼都知道,才硬把我趕上臺北。「了結了。」
她推了杯茶給我,自己斟了另一杯。「還想北上度暑假嗎?」
這話問得我一怔。還想去嗎?讓那些良善的人們環繞,過著普通少女般的生活?
「…一個暑假就夠了。」我喝著花草茶。
她瞅著我,我也平靜的望著她。
那種生活真的很有吸引力。唐家爸媽就是我心目中該有的爸媽,那種家庭生活是
我夢寐以求的。
但終究不是我的。
我不可能嫁給唐晨,將來他若有了伴侶,唐家爸媽和我感情又培養的早,讓唐晨
未來的太太怎麼辦呢?將來難以割捨的,必定是我。由儉入奢易,由奢反儉難。
我會更捱不住清苦,反而生怨妒。
這對荒厄的影響太不好了。不是唐晨是我的責任,荒厄更是我的責任。
朔撐著臉看我,情緒深染,不用什麼語言。「喜聚但畏散,嗯?也罷,不這樣就
不像彆扭的妳了。」她用種閒聊的語氣,「肅柏要我寒暑假過去小住的時候,順
便把妳帶去。他新添了一個小小產業,離他家沒三步路。」
我張大了眼睛。世伯的意思是…是…?
「『自己家的孩子,不能年年去打擾唐家。』」她複述著世伯的口信,「但他又
不好意思對妳說,要我跟妳說了。他呀…可是很疼妳的,又很介意妳的看法。我
這麼去住一陣子,不怕別人說,卻怕妳心底不自在。」
我才感動得熱淚盈眶,朔又讓我面紅耳赤。「這…這…你們、你們都是大人了,
我、我們小孩子能有什麼看法?」
她用種有趣的神情看著我,讓我非常不自在,別開頭,期期艾艾的問,「妳、你
們…相處得還、還好吧?」
「我們相處的很『和諧』。」她又幫我斟了杯花草茶。
還好朔還知道「含蓄」怎麼寫。我低頭喝茶掩飾臉紅。
「肅柏的房中術研究,頗入精髓呢。」她泰然自若的說。
我又噴了一櫃臺的花草茶,險些把自己嗆死。
我咳得驚天動地,朔笑笑的擦了櫃檯。「想說妳去臺北一趟,眼神都成熟起來,
怎麼又這麼孩子氣?」
咳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指著朔。
「這有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