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小的小動作,也都和她母親如出一轍,如果她在,看到女兒這麼乖巧,應該會很欣慰吧。仇英不說話,由著蕭姍打理田七,自己到一旁舀水灌溉。忙活了好一陣子,都不見白顧靖回來,太陽已經落山。蕭姍按照先前白顧靖與她說過的話,請仇英送自己回府。
“前輩。”蕭姍輕輕的說。
“恩。”
“姍兒,有一事相求。”
“莫說一事,就是三件事,也都求得。但說無妨。”仇英對於蕭姍的寬容,不僅來自於這個姑娘幫著打理田七,還因為她的母親,那個安靜的愛笑的已故的女子。
“天色不早了,相公未歸,姍兒想請前輩送姍兒回府。”蕭姍按照白顧靖與自己說的,一字不落的告之仇英,就見仇英眯了眯眼睛,好像是有些生氣了。
“姍兒,你不要跟著靖兒學。靖兒從小頑劣,鬼心思不少,說話也拐彎抹角的,跟他娘顧青一樣。你不一樣,你從小乖巧聽話,心思善良,雖是不喜言語……”
蕭姍錯愕的看著這個未曾謀面,卻十分了解自己的前輩,靜靜的站在那裡不動,就是看著,滿眼的渴望,也許她下一句話,就是和自己的家裡人有關係,也許那個人就是——母親。
“行了,你去那舀上些水,洗了手,我送你回去。”仇英別開蕭姍的目光,轉過身,舀了些水,先洗了手,跟著到屋子裡拿了那柄掛在牆上的劍,一個口哨喚來一直棗紅色的大馬,和蕭姍兩個人,騎了馬走了。
快到府上的時候,仇英先行將蕭姍放下來,遠遠的看著蕭姍往回走。
蕭姍回來的時候,白府已經掌燈,守門的人,見是少夫人,行了禮,為蕭姍開啟門,還有個家丁,見是少夫人回來,忙著跑過去,和蕭姍說了幾句什麼,接著交給蕭姍一個東西。
“少夫人,這是少爺的信,剛送來的。”
“什麼人送的?可還有話轉告?”蕭姍問,這信封上只是寫了兩個字——靖啟。
家丁搖頭,表示沒有什麼轉告的,就要將信交給少爺就好,送信的是個不認識的孩子。蕭姍收好信,轉過身,看著遠處的仇英,頷首表示感謝。仇英也已點頭作回應,看著蕭姍進去了,找了家客棧,存了馬,墊了墊肚子,沿著後巷,走到白府後門,縱身一躍,跳進院落,警備的家丁見是仇英,問了好,便不再多管。仇英在離蕭姍不遠的地方守著,直到白顧靖回來了,方才離開白府。
白顧靖回來了,將馬交給家丁收好,給顧青請過安,便風塵僕僕的跑會房間,聽家丁說蕭姍已經回來了,白顧靖也算送了口氣。進屋就見著蕭姍坐在一邊,小桃站在蕭姍旁邊陪著,毫無異樣。
“相公,回來了。”蕭姍蓮步輕移,微微揚起頭,一雙水潤的眸子,含情脈脈的望著白顧靖。
“嗯,回來了。”小桃要給白顧靖請安,被白顧靖攔下了,她脫下身上的斗篷,交給小桃,讓小桃拿起後院幫忙洗了,回來的時候,不知怎麼的落了一坨鳥shi。
待小桃走後,蕭姍便又喚了一聲,“相公。”
“嗯?”白顧靖應著,聲音為肉好聽,放下隨手畫著的圖形,給蕭姍讓了座位,夫婦倆促膝而坐。
蕭姍拿出那封信,交給白顧靖。白顧靖拿在手裡,看著信封上的“靖起”,不太熟悉的字型,信封是香香的,白顧靖想這香氣是蕭姍衣服上的,然而卻並不相同,這種上是一種濃郁的玫瑰香氣。白顧靖抽出信紙,看了看蕭姍,毫不避諱,抖開看個究竟,紙上工工整整、簡簡單單的謝了幾行字。白顧靖將信的內容看了一邊,隨手將信摺好,轉過頭來問蕭姍,“這信是何時由何人送來的?”
蕭姍搖搖頭,“回府的時候,家丁送來的。說是有個孩子給送的。”
“又是孩子?”白顧靖唸了一句,蕭姍聽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