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但是,比起其他的方法,面對這麼多的敵人,音殺的效果卻比其他的方法好
的多。
作為一個殺手,醒蝶追求的是實用。她的招式都很簡單,樸實,但是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格殺,見血封侯,屍體身上可能沒有任何的傷口,但是卻已經筋脈盡碎了。但是相反的,花滿袖追求的
是效果,他喜歡鮮血淋漓的效果,喜歡那種赤紅的招搖,喜歡那種華麗麗的視覺衝擊。所以他的招式華麗而繁複,優雅如同舞蹈,但是這死亡的舞蹈卻會讓敵人全身綻放燦爛的血花。
不過片刻,死於音殺的和他的分筋錯骨手的屍體就已經堆了一地。
他根本不在乎哪些是刺殺他的人,哪些是百姓,只要是礙眼的,一律除掉。
地上嫣紅的血泊交匯縱橫,鐵鏽味隨著風一直飄得很遠很遠。但是即使如此,花滿袖除了擰斷別人的脖子的手以外,雖然一身紅衣全身上下卻沒有沾到一星一點的血,他勾起嘴角,似乎對自
己的表現很滿意。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明明明是身中劇毒,花滿袖卻依然可以沒有任何事情一笑,毫不在意地擰斷別人的脖子,動作沒有一點的遲緩,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所有在場的人不寒而慄,恍惚間他就
是這個人間煉獄裡的修羅。
但是,沒有人能夠看見他身後的紅衣其實已經被血浸透,也沒有人看見他額角隱隱的冷汗,更沒有人看見他暗暗地用針尖刺進自己的指尖來讓自己從毒藥造成的昏沉之中清醒過來。
因為他笑著,笑得那麼高傲而不可一世,讓所有人在心理上首先就已經輸了。
一直到最後一個殺手,花滿袖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看著他,努力維持著眼眸之中的凌厲,飛揚的眉和上挑的眼角把一切虛弱都偽裝得很好。
“說,你是誰的人?”
“我……”那個殺手吐出了一口血沫,他雖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美麗的男人強悍到可怕但是他到底沒有屈服“我說了,也一樣是死……不是嗎?”
花滿袖冷冷地看著他,面無表情地說
“沒錯。”而後毫不手軟地擰斷了他的脖子,然後一手彎曲成爪,一把撕開了屍體的衣襟,猛地扎進他的胸膛,微微一頓,再拉出手的時候,手上赫然握著一顆鮮血淋淋的心臟。
花滿袖微微瞥了一眼那顆心臟,隨手扔在了地上,然後懶洋洋地對已經死去的人說
“你確實會死,區別只是在於本座需不需要花這個功夫自己來找尋答案。”
蘇易和玄靖的人的唯一的不同,在於蘇易不會相信他的下屬,且他的母親蝴蝶夫人是來自於南疆的女人,所以蘇易的下屬,尤其是這樣的殺手,一定會被種上控制心神的蠱。
他剛剛檢查過了,那是一顆完整的心臟,並沒有被種蠱,所以,他們究竟是誰的人已經不言而喻了。
哼,花滿袖冷冷地笑著,到底還是不能脫離這個權利的漩渦麼?他不在乎玄靖是不是要自己的勢力,要自己的命,玄靖是不是相信他真的是想歸隱還是別有陰謀對於花滿袖來說都不重要,花
滿袖不能忍受的是,玄靖竟然想到用醒蝶來威脅自己!
在胭脂死後,花滿袖最痛恨的就是這樣的事情,他不在乎自己得不到天下,但是他無法容忍自己無法守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一陣眩暈瀰漫上來,花滿袖不禁眼前有些發白,腳下堅實的土地也變得柔軟得近乎讓他站立不穩。他勉強找到一家店面的柱子前坐下,運功逼毒。片刻之後,紫黑色的血液已經流盡,從腰上
的傷口開始湧出鮮紅的顏色了,他這才迅速封了腰間的幾個止血的穴道,扶著柱子站了起來。
不想還沒有站穩,胸肺之間便是一陣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