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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部分

,可這等應對早在弘晴的預料之中,自不肯放過這等步步緊逼四爺的好機會,也不等諸般群臣們又插話的機會,冷冷地一笑,已是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臣不敢,只是按我大清律法,無受害人之口供對應,案確是難結,此一條,還請陛下明察則個。”

這一見弘晴如此蠻橫,四爺心中當真是又氣又急,卻又哪敢在這等朝議之際有甚失禮之表現,也就只能是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搬出了大清律法來加以搪塞。

“嗯,這倒也是個事兒,這樣好了,朕便準你盤問被逼之秀女及其家人,然,斷不可用刑,只可好生問訊了去,限時十日結案,想必以四叔之能應是辦得到的,且就這麼定了。”

四爺這麼一說,弘晴立馬毫不客氣地便給四爺套上了個嚼子,壓根兒就沒詢問四爺的意思在內。

“是,臣遵旨!”

面對著弘晴這等蠻橫無理的態度,四爺簡直快氣瘋了,可這當口上,又哪有他說嘴的餘地,也就只能是無奈地應了諾,至於案子該如何結麼,也只能回頭再去設法了的。

“如此甚好,就有勞四叔多多費心了。”

四爺既是應承了結案之時限,弘晴倒也沒再拿捏於其,反倒是和煦地安撫了其一番。

“陛下聖明,臣自當竭力而為之。”

弘晴乃是帝王之尊,一開口便是金口玉言,就算心中再有氣,四爺也不敢有絲毫的流露,除了恭謹稱頌之外,還真就沒旁的法子好想了的。

“戴鐸何在?”

敲打完了四爺,弘晴依舊沒去理會跪在正中的汪四祺,板著臉,聲線陰寒地便點了吏部侍郎戴鐸的名。

“微臣在!”

戴鐸乃是四爺早期的謀士,智算之能雖夠不上絕頂智者之列,卻也非等閒可比,只一聽弘晴此際點名,便知自個兒怕是要挨板子了,可明知如此,他也不敢在這等朝議之地有甚失禮之表現,只能是硬著頭皮從吏部佇列裡站了出來,疾步搶到了御前,一頭跪倒在地,恭謹地應了一聲。

“戴侍郎乃是三朝老臣了,朕若是沒記錯的話,爾在吏部一共幹了有十四個年頭了罷?”

弘晴並未急著發作戴鐸,而是一派拉家常狀地發問了一句道。

“回陛下的話,微臣是康熙五十六年調去的吏部,到如今確是第十四年了。”

明知道弘晴這麼個問法後頭必有埋伏,可戴鐸又怎敢不答,也就只能是一邊謹慎無比地回應著,一邊卻是腦筋高速地運轉了起來,以圖找出弘晴可能發難的方向。

“嗯,十四年了,說來卿家也是老吏部了,對吏部之諸般規矩應是熟稔已極了的,朕就不跟你多扯甚規矩上的事了,朕只問你一句,九江知府陳望玄與爾是何等之關係,嗯?”

弘晴壓根兒就沒給戴鐸留下甚思考的時間,聲線微寒地便轉入了主題。

“回陛下的話,此人與臣之兄長乃是兒女親家。”

戴鐸雖多智,可卻渾然不解弘晴此問的用意何在,又不敢稍有遲疑,只能是實話實說地回應道。

“嗯,朕聽聞那陳望玄由知縣晉升知府的文函是卿家所批的,不知可有此事?”

弘晴點了點頭,並未對戴鐸之言提出甚異議,而是不動聲色地接著往下追問道。

“這……,陛下明鑑,微臣實是想不起來了,然,部裡文件應是有所記載才對。”

戴鐸到了此時,還是搞不清弘晴到底想作甚,回答起問話來,自也就謹慎得很,並不敢胡亂言事,而是推說記不清了。

“嗯,李德全,將此物遞下去,讓戴侍郎好生辨辨,看是否出自其之手筆。”

弘晴乃是有備而發的,自然不會因戴鐸推說記不清便作了罷論,抖手間,從寬大的衣袖裡取出了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