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可他們為什麼不說錢送到哪兒,送給誰!”德吉歇斯底里地剛說完,就見格勒從外面回來了,她趕緊迎上去,急切地說:“有訊息了,有訊息對嗎?你是警察,你有辦法,你快告訴阿佳啦。”
格勒為難地說:“學校裡有個孩子看到了他們,喇嘛鬧校的時候,兩個外地人趁亂把強巴騙走了。”
扎西疑惑地問:“兩個外地人?”
“我帶著那個孩子在拉薩城裡城外轉悠到現在,也沒發現那兩個人。”
“當時院子裡有那麼多孩子,都是貴族家的子弟,他為什麼非劫蘭澤呢,蘭澤有強巴陪著,這是最不容易得手的。”
“你覺得他們是有針對性的。”
“當時我也在場,綁匪不會不知道。”
“這就奇怪了。”
“這不是普通的綁架,這兩個人的背後,肯定另有主謀。”
“誰呢?”
“說不好。但肯定不是為了劫點兒錢財,他們另有目的!”
格勒思索著,突然,院子裡傳來“嘭”的一聲響。所有人一驚,大家不約而同地擁向院子。
旺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石頭上綁著一卷藏紙。德吉著急地說:“快開啟,看看寫的什麼。”
旺秋開啟後,念道:“明天太陽露頭的時候,把錢送到南山的窩風口。”
德吉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把將信搶過去,看了又看。然後吩咐道:“旺秋,你趕緊去準備錢,一個子兒都不許少。”
“啦嗦。”
“這回可好了,只要他們露面,蘭澤就有救了。”
帕甲從外面匆匆進來,他直奔土登格勒,在他耳邊低語:“送信的逮住了,是一個小乞丐,綁匪給了他一塊骨頭,他什麼都不知道。”
蘭澤和強巴被囚禁在鄉下一個破爛不堪的屋子裡,蘭澤的脖子上繫了一條拴狗的皮項圈,連著鏈子的另一頭鎖在屋子中央的柱子上。強巴四肢被抻開,綁在門框上。蘭澤往強巴這邊掙,但鏈子不夠長,夠不到強巴,她哭哭啼啼。
兩個綁匪,一個在磨藏刀,一個在喝酒。喝酒的綁匪見蘭澤哭鬧,煩躁地罵道:“再哭,再哭我把你的嘴豁了,煩死人啦!”蘭澤不理他,依然哭著。
另一綁匪火了,拎著刀衝過來,拽起蘭澤把刀在她臉上抹,吼著:“憋回去!”
蘭澤驚恐萬分,瞪大眼睛,抽泣著。強巴哀求道:“二位大爺,讓我哄小姐吧,你們別嚇著她……”
“閉嘴!”綁匪把蘭澤往地上一扔,舉刀衝著強巴的胳膊就捅了進去。強巴慘叫一聲,血順著胳膊流了下來。蘭澤嚇壞了,不敢哭了。
第二天一大早,旺秋讓剛珠和幾個奴僕把兩個裝銀圓的袋子搭在一頭騾子身上,他們準備出發去贖蘭澤。德吉不放心,也要跟著去,扎西勸她在家裡等訊息,去的人太多,會把綁匪驚了,他又吩咐旺秋在家裡陪著少奶奶。格勒打扮成管家的模樣從樓裡出來,他催促道:“抓緊時間吧,天快大亮了。”
德吉一見格勒要去,衝他起急說:“格勒,你不能去。綁匪知道了,不得了。我不在乎錢,把錢給他們,把我的蘭澤換回來就行。”
“阿佳啦,如果把錢給他們了,他們不放孩子怎麼辦?”
“那怎麼辦?他們不讓報官。”
“德吉,必須讓妹夫一起去。跟綁匪沒有道理可講,那夥人很瘋狂,我們必須做到有備無患,才能解救蘭澤。”扎西說。
“如果他們發現警察,蘭澤就危險了。綁匪什麼事兒都會幹出來的。”德吉擔心地說。
“所以,我必須去。阿佳啦,蘭澤也是我的外甥女,你要相信我。”格勒勸說。
德吉無言以對,但依然心情忐忑。她看著扎西和格勒帶著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