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位於身下的床墊,以及周圍的擺飾,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正在一張不算小的床上。
而且,依照它們製作不夠精細,以及手法粗糙的狀況來看,她肯定這不會是現代。
當然,現代的世界中,也有所謂蠻荒落後的地帶,但是,她的直覺很清楚的告訴她,那股黑色的漩渦把她捲到了古代來了。
至於是什麼朝代呢?
很抱歉,她的中國歷史知識極為貧乏,就算有人清楚明白的向她說明這是什麼朝代,她還是一樣無知,搞不清狀況,知道等於不知道。
她認為比較重要的,是這裡用到了床,以她過去豐富輝煌的經驗告訴她,這裡的文化水平應該是滿高的,至少不會太原始。
想至她九歲時所待的森林,上方是濃密的枝葉盤繞,粗的不像話的樹幹上,附帶的是一條條花紋斑斕,碗口般大的蟒蛇,周圍不時有猛獸出沒,虎視眈眈的直把人當獵物般盯著,下面則是全身軟趴趴,沒有半點骨氣,—見到人就只想吸血的水蛭,相對於那麼惡劣的環境,這裡真的可以算是天堂了。
她低頭檢視了—下全身,衣物大致都完好如初,也都堅守崗位,不敢怠忽職守,唯有脖子上的絲巾和腳上的鞋子大膽叛逃了,現在不知去向。
好過分喔!明知道她最怕冷的,它們居然敢離開她,真是沒良心。
咦!怎麼它還在啊!
她抬起了右手,這才發現那個罪魁禍首,該死的越冥刀,竟還依依不捨的黏在她手上,而刀鞘已自行回到原位,彷彿它什麼惡事了也沒做過似的,故意裝出一副純潔無辜、事不關已的模樣,真欠揍!
“碰!”的一聲,未徵得她的允許,那把刀居然敢擅離她的手,落在床墊上,引起了說大不大、說小不算小,但倒楣時,卻足以致命的響聲。
“誰?”
隔著布簾,傳來了一個極為冰冷的聲音。
餘音未完,只見一道青光閃過,她面前的布簾當場壽終正寢,打從中間劈成兩半,無異議的順勢滑落到地上。
乖乖!這是什麼情況?怪恐怖的。
透過屋內明亮的光線,她看見一名身著一襲黑衣古裝,頭上盤髮髻的年輕人,面無表情地手持一把透著寒光的長劍指向她,全身籠罩在一股冷冽的殺意裡,大有取她性命的意圖。
好吧!有點委屈的,她願意認錯更正,這裡不是天堂,而是百分之百的地獄。
那個該死的黑色漩渦,什麼地方不好帶她去,偏偏把她帶到這個絕對有暴力傾向,隨時殺人不眨眼的恐怖地帶,下次再讓她碰上,她絕對要把它碎屍萬段。
緊張嗎?恐懼嗎?別傻了,在她曼丘葑的字典甲,找不到那麼無能的字眼。
她野性的直覺很清楚的告沂她,她絕對能逢凶化吉,全身而退,二十年的歲月,她都是憑靠這個活過來的,只是怪了,她對他怎麼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處於命在旦夕之際,她重視的不是他手中的劍,而是他給她的感覺;—種非常奇特的感覺。
她傻愣愣的望著他,口中喃喃自語。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他默了一下,有點莫明其妙的看著他。
“我從來沒見過你。”
“可是,我真的見過你,我的感覺這樣告訴我。”她很堅持已見。
“我的感覺卻告訴我,我絕對沒有見過你。”他也很堅守立場。
兩個人互不相讓的結果,就是彼此瞧著對方發愣,在心裡拚命摸索著,以尋求任何和對方有關的記憶,來做為向對方抗爭的佐證。
“王!沒事吧!”
侍衛長蒙由一聽到門內有不尋常的聲響,立時破門而入,把門撞壞了也就算了,他有點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