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們全把命給豁出去了,要再不成功,他們只有成仁,捨身成為黃花崗第二代烈士了。
若說現場有人能阻止曼丘徹殘暴的行為,那大概就是他向來疼愛的的小侄女曼丘葑了。
可惜,她對於拍片現場慘絕人寰、哀悽至極的狀況視若不見、聽而不聞,縮在角落裡,專心研究她手中那把不起眼的短刀。
這是她那個風評惡劣、冷血無情、詭計多端、陰險狡詐的惡魔四哥送的。
如同他的為人一般,這把刀的刀身是青銅製的,沒有多餘的裝飾品,也沒有繁複的花樣點綴,只在上面用古金文草寫“越冥刀”三個字以證明它的身分。如此的平凡,看來黯淡無趣,毫無價值,必要時,卻能取人性命,使人屈服於它的陰狠之下,這種作風正像她四哥。
把這把刀放置在她手中的同時,她四哥語帶玄機的告訴她,這把刀能為人帶來一綺麗的詭變的奇遇。
奇遇嗎?她不當一回事的笑了笑,她沒大興趣,比較能引起她注意和好奇心的,是這刀始終無法和它的刀鞘分開。
為了滿足她的好奇心,她那個擁有機械博士學位的九叔,應用了各式各樣的儀器,甚至於雷射刀,也拿它莫可奈休,難傷它分毫分厘,一種莫名的感覺,迅雷不及掩耳,如觸電般的流竄過她的心底,令她全身寒毛直豎,不寒而慄。
不受控制的,她的手和刀把黏合在一起,如果使力也拉不開來,輕輕一動,她竟然拔開了那把刀。
霎時,那把刀似乎和她身後的某物起了共鳴,彼此相互呼應,這股力量也引起了天地的感應,造成了劇烈的震動,和天崩地裂般的巨大的聲響,強烈的穿過她的耳膜,震撼她的身心。
身後一個強壯的身軀及時護住她,減輕了她的壓力,並溫柔的讓她靠在他懷裡,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想轉身看清他的面貌,卻被他的手轉移了方向,定眼一看,她差點失聲叫了出來。
就在她面前,相距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竟然出現了個深不見底的黑色漩渦,不斷的往外擴張,一點一滴的向她侵襲著,彷彿要待她吞蝕。
她沒來得及反應,冷不防的,身後那個人重重的推了她一把,重心不穩的她,便整個人直撲向黑色漩渦的中心,連出聲求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把它給吞沒了。
在背後陷害她的他,沒多看她一眼,俯身拾起她遺落在地上的絲巾,猶豫了幾秒,輕柔的在絲巾上烙下他深情的一吻。
一揚手,順著風勢,讓它跟著主人被捲入漩渦中。
在漩渦碰觸到他的前一秒,他將手上的短劍放回劍鞘,瞬間,黑色漩渦消失得無影無蹤,—切恢復原狀。
他把劍放回風衣的口袋中,另從緊貼著心門的上衣口袋中取出了樣式花色相同,卻較為陳舊並有些褪色的絲巾,輕輕在嘴唇上摩挲著,每碰—下,他俊逸出塵的面容就更加痛楚和憂傷。
他緊咬著下嘴唇,全身微顫著,不斷在心中祈禱。
老天!這次千萬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她無論如何,一定得毫髮無傷的回到他身邊,否則他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
“行仔!導演找你。”場務的叫喚打斷了他的沉重。
他面無表情的回應了—聲,收起了絲巾和跟隨著她而去的心思。
反轉過身,他面對場務小工,露出了他天王劉仲行慣有迷死人不償命、顛倒芸芸眾生的微笑。
第一章
一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質料有些粗糙,看起來醜陋無比的黑色柱子,支撐的是表面不夠平滑光潔的木板,四周則是隨著風吹而不停擺動的灰白色布簾。
這是什麼地方?
曼丘葑勉強撐起有些發疼的身子,不經意的碰觸到身旁摺疊整齊的被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