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撞壞了?
因為他居然看到他那個向來不對女人動心,甚至不屑一顧的王,正和一名陌生女子互相凝視,即使是他出現,他的王仍然未轉移視線,而那名女子看起來是那麼的怪異。
蒙由趨向前,好奇心重的詢問狀況。
“王!她是什麼人?”
好不容易,這位王才勉強的把視線從她身上轉移到蒙由臉上。
“你問我,我問誰?這裡不是你負責守衛的嗎?”
“可是,王!我是在門外守衛,待在屋裡的卻是你,你應該比我清楚呀!”蒙由把責任推給他。
“我哪知道!”他完全不負責任。
他想了一想,指著她問蒙由。
“她會是後宮的嬪妃?或是宮女?”
蒙由連想也不想,直接搖頭否定。
“你看她的樣子像嗎?”
“完全不像!”他非常肯定。
後宮的那群女人,一個個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宛如雜草堆中,拚命向人諂媚,想勾引人注意的庸俗野花,但看到他,卻又只知道打躬作揖,努力想在他面前裝出良家婦女,守身如玉的含羞模樣,害他看到反胃,回到寢宮後,大大吐了七個夜壺,要不是夜壺不夠用,他—定會吐得更多。
而她,居然敢正眼瞧他,而且連動也不動的直把視線鎖在他身上,真有勇氣。
而他們兩個人一搭一唱之際,曼丘葑完全沒把他們的話聽進去,反而目中無人的,只顧著打量這位王。
說真格的,他確實不比她那群帥得沒天理的哥哥們差,有著濃濃的劍眉,深邃精悍的眼眸,高挺形似鷹鉤的鼻樑,以及薄而適中、弧度優美的嘴唇,再加上堅毅不屈的下巴,嗯!他長得真的夠俊俏、夠雅緻,可惜,她長年面對她那群帥哥,對於長得好看的男人,她早已免疫了。所以,他的外表不足以吸引她,使她動心。她比較在意的,是他身上所流露的那股強烈、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她應該見過他的,尤其他的鷹鉤鼻,和他那高大的身影,她真的似曾相識……
對了!是他,她靈光乍現,想起了一個人,那是她腦海中一個既熟悉,卻又有距離的影像。
而他和那個影像正好重疊,神似的外表,類同的氣質,以及全身那股冷漠不群的氣勢,和眼底極淡而不經意表露出來的寂寞無奈,他真的像極了她腦海中的那名神秘人物。
驀地,他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宛如鏡頭特寫般,用著狐疑不解的眼光瞪著她看。
“喂!你想通了嗎?”
“什麼?”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考慮了這麼久,你應該為你的出現找到很好的解釋了吧!”
“是呀!你—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蒙由在—旁附和著。
“呃?”她仍然搞不清楚狀況。
“說!是誰派你來行刺的?”這兩個人很有默契的異口同聲。
不用說,這正是他們口沫橫飛、辯論了半天,所得到比較成立的結論;亦即這個怪女人是刺客。
“行刺?”她驚叫了一聲。
別的她沒聽懂,這兩個字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為了避免負擔這莫須有的罪名,枉死在這個不知什麼東西的朝代,她決定為自己的生存權抗爭。
“不!我不是!你們誤會了。”
開什麼玩笑,他們那麼強壯,而她是如此弱不禁風,又手無縛雞之力,膽子還特別的小,她那有能力刺殺人。
更何況,像她這麼溫柔婉約、端莊賢淑、菩薩心腸的小女人,她連螞蟻、螳螂都不敢傷害,怎麼可能會傷人,至多不過是八歲時,曾在非洲的大草原上,殺過兩頭獅子、三頭老虎、七隻豺狼和三條七尺長的大蟒蛇罷了。
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