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抗拒的。
能夠擁有這樣的力量,對方這個看起來清麗有餘,彪悍不足,甚至還有幾分孱弱的女人,已經不是人類可以比擬的。
在他們的心目中,衛慧已經成了一個非人的存在。
駿律幾萬將士在凌木措的帶領下接連歡呼剛剛落下,騎在馬背上立於二十萬叛軍之首的巴倫臺可汗他信,終於再次回過神來,很爽快地從馬背上跳下來,帶頭向著衛慧的方向單膝跪倒,右手執胸,躬身跪拜道:“巴倫臺汗他信拜偈神使大人。願神使慈悲,庇護我契單草原風調雨順,牛羊肥壯,草原各部族兄弟能夠和平共處,生活和樂安康!”
他信背後的巴倫臺部眾,見自家可汗跪拜,自然跟隨著跪拜。呼啦啦,轉眼工夫,二十萬大軍就跪下了近三分之一。
那些莫呼爾和魯克沁部的部眾,親眼見證了自己可汗被娜仁託亞神鳥焚身,化為塵埃。此時,再次目睹了自家兄弟因為忤逆神使,觸犯神使尊嚴,而死於非命,聽到他信的禱告,更加害怕神使降罪到他們和他們的家人頭上。心裡都在暗恨自己沒有一個識大局的可汗,也就沒人顧慮呼特海和沃鍥是否下了命令,也紛紛跟在他信的巴倫臺部之後,向著神使跪拜祈禱。
甚至,呼特海和沃鍥身邊的親衛們,也終於支援不住心中的恐懼,對著衛慧跪拜下來。
片刻之後,叛軍三部二十萬大軍,就僅僅只剩下呼特海和沃鍥兩個人,仍舊直立著,尷尬而恐懼。兩個人的身影,被已經升到天空的太陽,拖得長長的。孤立的身體和他們腳下黑黑的影子,在這幾十萬雙眼睛的注視下,孤
零零地,蒼涼而詭異。
彷彿過了一個無數個春秋一般漫長之後,呼特海和沃鍥似乎終於從震驚和恐懼中驚醒過來,噗通,噗通,兩聲,兩人已經雙膝跪倒在地。
契單漢子,特別是戎裝的契單漢子,最大的禮儀就是單膝跪倒。而呼特海和沃鍥已經無法維持著自己作為一名契單漢子的尊嚴,他們已經嚇破了膽,身體更是嚇得癱軟在地。
沃鍥嚇得簌簌發抖,已經說不出什麼。呼特海還保留著一絲絲僅存的勇氣,對著衛慧叩首請罪道:“不知神使大人蒞臨,多有冒犯,請神使大人寬恕!”
……………………
第一百七十四章 收服
他信身形依舊魁偉,卻似乎沒有了當日響應莫呼爾部戈伊發兵奪位時的意氣風發。就連雄冠北契單的勃發雄姿,似乎也不復當年的矯健。如今二十幾歲正值壯年的他,似乎突然之間老了。
他緩緩從營地裡走出來,默默地望向西南方向。那裡是他們最初的目的地——駿律,契單草原的可汗牙帳!
那日,神使大人並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般,再出手懲罰。她只是令莫呼爾三部的兵丁,全部原地待命,並嚴令,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再靠近駿律一步。當然,神使大人當時如此命令時,也提及過原因,她說駿律的瘟疫尚未徹底驅除,如果三部兵丁不遵命令,擅自活動者,不需要她下手懲罰,就可能感染瘟疫,死於非命。更可怕的是,若是瘟疫流入三部兵營,這二十萬大軍在短時間內死絕,也不是沒有可能!
神使這番話說出來,莫呼爾、魯克沁和巴倫臺三部的族兵,哪裡還有人敢於違背。甚至,他信向著營地外走來,都感到無數雙眼睛在警惕地看著他,似乎,只要他敢於違背神使的話,向著駿律邁出一步,不等神使處罪,也不等瘟疫肆虐,那些人就會衝上前來,將他撕成碎片。
他信沒有理會那些若有似無的戒懼的目光,他只是暗暗苦笑著搖頭。
回想三部起兵,就像一場夢。一場荒唐的夢。
當他和戈伊、薩赫糾集三部二十萬兵壯,雄心勃勃地想要攻陷駿律奪得可汗王座之時,誰也不曾想到,最後會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