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根本就是五弟連累了七娘!”
卓芳涯莫名其妙的被指責到現在也忍耐不住了,嘿然道:“四哥與小七娘一搭一唱倒是唱得好戲,只是方才小七郎夫婦到來之前,父親豈非早已訓斥過我、甚至還說了母親,以父親的為人又怎麼可能到了書房裡還耿耿於懷?”
他冷冷的看了眼卓昭節,“再說父親叫小七娘到書房裡去難道就是為了問五房之事?真是笑話!先不說小七娘會不會幫我說話,小七娘對我五房之事又知道個什麼?父親即使當真要問到高氏,那也應該問母親,或者叫了我去回答吧?”
卓芳禮眉頭沒皺一下就道:“這麼說來五弟你是以為我與七娘說謊了?”
“不錯!”卓芳涯本來就和大房、四房的關係不怎麼樣,他今早被敏平侯當著閤府之人的面罵過,心情正不好,此刻哼了一聲,索性直接撕破了臉,道,“父親吐血昏迷時,書房裡只有一個快死了的文治之!此外全是你四房的人——我看根本就是你們把父親氣得吐血昏迷,為了不讓文治之說出真相,故而殺人滅口!”
卓芳涯說出這番話後,堂上頓時一靜!
“五叔可真會想!”卓昭節脆生生的聲音打破了這寂靜,她再天真,如今也看出來了,不管怎麼說,在敏平侯吐血昏迷一事上,四房的嫌疑——不,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四房乾的,雖然卓昭節覺得卓芳禮訴說的委屈也是理所當然,敏平侯若不先做初一,又何來今日的十五?問題是一旦曝露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而這件事情的根源,還在於她,若非為了她,卓芳禮不會帶著兒子闖進書房、將文治之打得瀕死!
假如卓芳禮今日未到書房,那麼他對敏平侯說的那些話還會壓在心底,不至於釀成大錯!
疏遠苛刻的祖父與一心維護自己的父親——卓昭節根本就不用考慮就倒向了後者。
她不像卓昭粹那樣對敏平侯心懷孺慕,畢竟祖輩的憐愛,她在遊若珩與班氏身上已經享受充足,打小被諸多長輩寵愛的卓昭節可不是非要得到敏平侯的認可與在意的人,實際上卓昭節對祖父的感情著實談不上深刻,從見到這個祖父到現在,敏平侯唯一做的一件讓她心存暖意的事情就是在敦遠侯之子調戲她時維護了孫女。
但比起卓芳禮為了女兒挺身而出可差得遠了。
雖然卓芳禮失過一次手,可平常時候卻沒有像敏平侯那樣開口必是訓斥、使得卓昭節到了他跟前就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惟恐被尋到岔子,即使如此,敏平侯總也能找到遺漏的地方對孫女冷嘲熱諷、嚴加斥責。
這種刻薄寡恩的祖父——卓昭節只用了短短片刻就硬起了心腸——祖父吐血昏迷的真相決計不容透露!
然而總要有人出來承擔這個責任,敏平侯總歸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吐血昏迷!
這個責任四房不能背,那就只能汙衊其他人了。
四房在卓家最大的仇人就是沈氏,這個替罪羊不選卓芳涯還能選誰呢?
對沈氏來說,是破釜沉舟,對四房而言,亦是背水一戰!
兩邊都沒有了退路。
為敏平侯負責的那一邊,即使不到萬劫不復的地步,亦將淪落到風雨飄搖之中,而勝者,卻將接手這偌大的侯府,承爵為敏平伯,繼續享受這榮華富貴,就著仇人的慘淡下場欣然吐氣揚眉。
有了這樣的認知,之前卓昭節正是擔心卓昭粹乃是敏平侯教養出來的,當年還曾奉過敏平侯之命、騙過卓芳禮與遊氏南下為延昌郡王一派造勢,並試圖說服遊若珩倒向延昌郡王,一旦被沈氏擊垮心防,說出事情真相,給四房帶來滅頂之災,故而打斷了卓昭粹的話。
此刻自然不能容卓芳涯指責下去,當即接了話,冷聲道:“但事實卻是,祖父喚我進書房先詢問昨日時四娘子與慕三娘子、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