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她迅速向沈氏一福,“母親息怒,媳婦確實太過縱容了這孩子,讓她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說著“狠狠”瞪了眼女兒,“還不快點給你五叔賠罪!”
第二百二十五章 背水之戰(中)
卓昭節哪裡不知道遊氏這是要敲定了卓芳涯的罪名?當下機靈的對愣在當場的卓芳涯一福:“昭節出言無狀,得罪五叔之處,還望五叔莫要與昭節計較!”
沈氏幾次都沒能插上話,竟看著這母女兩個一搭一唱把罪名全部推到了毫無防備的卓芳涯身上——偏偏卓芳涯今早也不知道被那花氏用什麼法子哄昏了頭,居然在三房新婦敬茶這樣鄭重的場合把花氏帶到了敏平侯跟前!
當時敏平侯訓斥卓芳涯,把幫著兒子說話的沈氏都嗆得下不了臺,這可是卓家上下都看在眼裡的,而且誰都曉得當今的淳于皇后最恨的就是寵妾滅妻之人,卓芳涯也就是年歲不大又在長安沒有什麼聲名,高家雖然對他不滿但也沒有完全和卓家結下仇怨的意思,他寵愛花氏與元配高夫人相敬如冰的事情一直沒有傳到皇后跟前,這才沒被追究,而現在真定郡王得勢,延昌郡王一派正自危急,卓芳涯卻還不知死活的公然抬舉花氏,真叫淳于皇后知曉,連帶整個卓家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如今卓昭節這麼一說,之前沒進內室的二房、三房都皺起了眉,顯然是信了這番話。
沈氏氣得全身發抖,見卓芳涯一時間想不出話來反駁,又恨兒子遠不及女兒機靈,就後悔剛才沒多帶幾個人進內室,如此也不必留了卓芳甸在裡頭陪著敏平侯,自己沒個幫手,定了定神才咬牙切齒道:“方才下人傳說文治之追著小七娘打,爾後四郎帶著三郎、八郎踹開上房的書房的門闖進去……不久後你們父親就吐血昏迷,若是你們父親為了五郎之事震怒,那為何中間出來尋了人要戒尺時雖然面有慍色,卻氣色如常?”
她森然望向卓昭節,喝道,“我本來想你小孩子不懂事,又是親家跟前撫養長大的,親家年長心慈難免對你多有縱容,小娘子家嬌氣任性些只要不過分也沒什麼,卻不想你越發的恃寵生驕!居然連祖父也敢頂撞!你不要先回嘴,我問你,若非你氣了你祖父,他為什麼要出來要戒尺?難道不是為了教訓你規矩!?若是為了你五叔,為什麼不遣人叫了你五叔過去?!”
“再說下人都看到你被文治之追著打,以至於跑出書房向你祖父求救!文治之跟隨你祖父多年,你祖父一直都吩咐閤府上下當以先生視之,不可輕忽!可見其人品行才幹!說起來你之前在永興坊別院裡小住,文治之還教導過你功課,於你有半師之誼!你是做了什麼要叫他氣得明知道你祖父就在書房外,還要追著你打?退一步說,即使文治之一時氣急,你也叫他一聲先生,試問天下學子難道師父要罰時都似你這樣不受而走嗎?!”
沈氏厲聲問,“這就是四房的規矩?!也難怪把你祖父氣成如今的樣子!”
“老夫人要維護五弟也不要淨盯著小孩子栽贓!”卓芳禮本來在女兒忽然開口將事情全部推卸到卓芳涯身上時,既驚訝又百味陳雜,但現在沈氏直接要把罪名扣到女兒頭上,他也顧不得多想,只能順著卓昭節的話,把罪名釘死在卓芳涯身上了!
如今沈氏與四房之間,已無繼續維持面上情的必要,因為無論沈氏還是卓芳禮,都判斷敏平侯大勢不妙,一旦敏平侯西去,他吐血昏迷的事情如今已是閤府皆知,必須有人來為此事擔責,不是四房背上弒父之名,就是沈氏母子一敗塗地!
中間毫無迂迴的可能。
因此卓芳禮根本沒有退縮的餘地,他亦森然望向沈氏:“若非五弟寵妾滅妻在前,又口口聲聲為了子嗣思慮,七娘年幼無知,聽信了他的話,所以在父親問起時擅自為五弟說了幾句話,又怎麼會惹動父親著人尋戒尺?說起來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