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辦,沒什麼大事兒,請皇上安心將養就好。”
“小事兒麼你們自己定下來就成,大事上摺子,朕瞧了再定奪,”同治皇帝點點頭,“以後叫起就先停了,李師傅,”同治皇帝看著李鴻藻,“你就在養心殿邊上候著,上來的摺子,你代替批著。”
眾人大吃一驚,但隨即十分平靜,這安排是特命李鴻藻“恭代繕折”,意思奏摺應如何處理,仍由皇帝在病榻親裁,口授大意,由李鴻藻代筆,而實際上代為批示。當然,這不會與軍機的權力發生衝突,李鴻藻批折,有“成語”可用,無非“閱”、“知道了”、“該部知道”、“交部”、“依議”之類,決不會長篇大論,自作主張,真的如大權在握。
“皇上,”惇親王可不顧及這些朝政的事兒,跪在地上大聲說道,“您可一定要保重身子啊,奴才的意思,這些日子還是別聽戲唱曲子了,清清靜靜的休養些日子,免得這些花架勢勾住了聖心!”
朱學勤微微咳嗽,皇帝苦笑,“知道了五叔,就聽你的。”
皇帝問了問曾國藩的身子,曾國藩的身子自從聖壽節之後就一直不好,如今在這裡聽皇帝問候,磕了一個頭,“微臣身子已經好了,勞煩皇上掛心垂問。”
皇帝說了幾句話,覺得有些累了,“你們跪安吧。”
還未退下,陳勝文來報,就說慈禧太后到了,眾臣還未退下,於是也只好等著太后,太后進了西次間,見到群臣都在烏壓壓的跪了一地,“快起來,”慈禧太后坐下來,看了看太醫的脈案和方子,又問了問皇帝今日如何,轉過頭對著恭親王等人說道,“皇帝的身子你們也瞧見了,雖然病不兇險,可也要好生修養,你們都是朝中的重臣,煩心事兒就不必都報到皇帝這來,自己能處置的,處置了,不能處置的,先擱在一邊,等皇帝身子好了再議,知道了嗎?”
皇帝笑道,“兒子也是這個意思。這些日子就批摺子,叫起議事就先停下來。”
慈禧太后點點頭,“如此就最好。”
“兒子也叫了李師傅代為批摺子,”同治皇帝說道,“兒子也少費些勁兒。”
慈禧太后看了一眼同治皇帝,點點頭,“勞煩李師傅了。”
李鴻藻連忙磕頭說不敢,這時候誰都很是默契:不會說再讓慈禧太后有垂簾的意思能透露出來。
御前大臣和軍機大臣都退了出來,曾國藩大步朝著前頭走去,胡林翼險些要追趕不上,“曾公!”胡林翼跟在曾國藩的身後,“你說皇上的身子要不要緊?”
“太醫說的如此乾脆,想必是不要緊的,”曾國藩說道,“誰都知道,太醫院的太醫說話最是圓滑,比總理衙門搞外交的人還說的滴水不漏,如今李德力敢這樣乾脆,皇帝的身子一定是能好。”
胡林翼這才稍稍放心,“希望著只是有驚無險,”他抬起頭看了看曾國藩的臉色,驚恐的說道,“曾公您的臉色很差,怎麼回事?”
“或許是跪得累了,不礙事,”曾國藩搖搖頭,“咱們先回值房,皇上不視事,軍機處又要忙了。”
慈禧太后來瞧了皇帝,見皇帝在珣嬪的伺候下喝了一碗燕窩粥,這才離開回到了壽康宮。她剛剛坐下,還未喝一口茶,就叫了安德海進來。(未完待續。)
三十、殷鑑不遠(五)
“你那家醫院開的如何了?”太后問道。
“甚好,雖然不賺錢,但反響甚好,”安德海說道,“京中難產之事少了許多。”
“那別的病科呢?”太后急切的問道。
“別的尚未開展,娘娘您問的是皇上的事兒嗎?”
慈禧太后點點頭,“太醫院的人,我不是說不放心,只是若有西醫也一同看著,這才是萬無一失啊,”她雖然不懂醫學,但是也知道天花所帶來的炎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