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那來此目的不問可知,不外也是為了那真龍府而來,故他沒有一絲好臉色,毫不客氣道:“與你何干?”
渠商一怔,他一路過來時,因修為高深,無有人敢對他有絲毫不敬,未曾想,到了這裡居然絲毫不給他臉面。
這反而令他不敢造次,上下打量了魏子宏一眼,道:“渠某在找尋一人,道友若是方便,只需讓得一讓,讓我看個清楚,若非是此人,我即刻便走。”
魏子宏好不容易佈下此陣,豈能因一句話撤去法力,若他只是一個尋常修士,倒也罷了,可頭上還盯著一個瑤陰掌門身份,自不能如此輕易讓步。冷聲道:“此定非尊駕欲尋之人,還請速速離去。”
渠商聽了這話,心下極是不滿,眉宇之間也是殺機浮動,但猜出魏子宏有來頭,為免多生事端,便又忍了下去,沉住氣問道:“你當不是風陵海修士,不知是東華哪家玄門弟子?我許與你師長識得。”
魏子宏不屑一笑,把袖一揮,諷言道:“憑爾也配與我恩師論交?”
渠商頓時大怒,道:“小輩找死!”
他以為對方暗指自己出身異類,實則魏子宏此言只是指他道行不夠,不說昭幽天池裡有不少妖修,便連瑤陰祖師也是魔蛟成道,卻絲毫沒有看不起異類的意思。
不過他卻誤解,終是忍耐不住,先前怒火一齊迸發出來,伸手一拿,頓起運出了禁鎖天地之術,同一時刻,背後有一道烏光飛起,劈頭蓋腦打下來。
魏子宏被吃這一禁,身軀頓時一僵,不過他卻絲毫不慌,法力勉力一轉,身形驟然自原處消失不見,直直去了百丈之外,那烏光自然也是落空。
渠商見了他遁術,吃驚道:“小諸天挪移遁法?”忙一收手,連語氣也是變了,“尊駕是溟滄弟子?”
魏子宏抄了一把法劍在手,頭略略昂起,冷聲道:“溟滄昭幽門下魏子宏,向道友討教高明。”
他正要動手,渠商聽他自報山門,臉色不由大變,急急把手一擺,道:“慢來!”
他吸了口氣,拱了拱手,道:“原來是溟滄渡真殿主門下,方才是渠某的不是,多有得罪了,還望道友勿怪。”
若是換一個溟滄修士來,他也不至如此畏懼,但十餘年前,張衍路過東海時,曾與鯉部老祖渠嶽在海上較力過一回,結果卻是生生壓了渠嶽一頭,對此他記憶猶新。
他聽聞這位回去之後又鬥殺了那名晏真人,足見法力之強橫,萬一這回動了其門下弟子,其一怒之下殺上門來也不是無有可能,故他絲毫不敢再拿大。
魏子宏也無把握勝過他,見他致歉,也是順勢收了手,只是面上不發一言。
渠商道:“在下便不打攪魏真人了,告辭。”他再是一揖,就往上一縱,飛身離去。
魏子宏目光追著遁光越去越遠,見他果真離去,這才又坐定下來。
等一日之後,那霧氣之中終見有了動靜,裡間傳來虛弱之身,“這位道友當是玄門弟子,我乃玉霄門下,今日若放我出去,你記你一個人情。”
魏子宏卻是無動於衷。
過了一會兒,周子尚聲音又道:“你殺我,莫非不怕我玉霄尋你報仇麼?”
魏子宏淡聲道:“你若死在此處,誰又知曉是我殺了你。”
周子尚哼了一聲,道:“無知之輩,我玉霄秘術又豈是你所能知曉?”
魏子宏仍是不為所動,既已決定誅殺對手,任憑其說破天去,他也不會鬆手。
周子尚也是要臉面之人,見軟話皆是威脅無用,知是今日必死,居然大笑起來。初時他聲音還是洪亮,可過得片刻,卻是愈來愈弱,最後竟是沒了聲息。
魏子宏一皺眉,額上神目睜開一看,直觀陣中,見周子尚盤膝在地,一指正正點在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