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見色忘義的小白眼兒狼!
儘管非常痛恨惠之忘恩負義的行為,許念還是頗為仁慈的讓她單獨和大師兄一起走,還在背後捅了捅隱之。
“誒誒……二師兄!過來過來!”
隱之被許念一把拉走,懷裡被塞了一個鼓鼓囊囊的紙包。:
“這都什麼東西啊……哎喲!還扎人!”
許念幸災樂禍地笑了兩聲:“都是惠之買的針線吶!就是給你和大師兄縫衣服用的!”
“縫衣服哪用得了這麼多針線……真是敗家……”隱之撇著嘴把刺破的手指頭吮了兩下,然後在衣服上抹了一把。
許念“咦~”的一聲被他噁心得跑了。
“隱之、念之,前面茶樓裡說書,你們去聽麼?”際之回過身,招呼後面打鬧的兩個人。
“去!”
“去!”
許念和隱之頓時兩眼發亮,尤其是許念,一聽說有說書的,兩隻眼都“噌噌”往外冒著綠光。
際之讓三個小的緊緊跟在身後,便往著人多的方向擠過去,不一會兒就到了茶樓的門口。茶樓裡的人那叫一個多,一眼望過去全都是腦袋,坐著的站著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根本沒有個下腳的地方。許念在人群裡扒拉來扒拉去,終於在樓梯那兒找到一個空當。
“大師兄!上這兒來坐!”
際之帶著隱之和惠之三個人費了半天功夫才擠過來,惠之被胳膊肘撞來撞去,已經嚇傻了:
“師姐……人太多了……太多了……”
許念一把扯過發呆的惠之,把她按在樓梯上坐好。
“你再磨蹭一會兒連樓梯都沒得坐了!”
四個人在樓梯上排排坐好,說書正好也開始了。一個乾瘦的老頭搖著扇子優哉遊哉地從後院兒走了出來,坐在窗根兒的一張板凳上,正好側面對著許念幾個人。
許念心裡暗自得意:我果真是有先見之明啊,樓梯口離說書的這麼近,比後面那些坐板凳的聽得都清楚呢!
說書的老頭兒剛一坐定,人群裡有人起鬨:
“先生今兒個講哪一段兒呀?”
“張先生,今日還講聖祖爺的故事嘛?”
“就講聖祖爺活捉大理王的那段兒!那段兒好聽!
那個張先生手中摺扇“唰”的一收,眾人頓時安靜下來,許念也睜大眼睛看他要說什麼。
“老夫今兒個要講的還是聖祖爺的故事。但說是又是,說不是又不是。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底下眾人紛紛附和:
“對呀,怎麼回事兒呢?”
“到底是不是聖祖爺的故事?”
“先生別賣關子了!”
“嗯!哼!”張先生清了兩聲嗓子,然後把扇子往手心兒裡一拍,“老夫今個兒就講個——前朝舊事!”
眾人又是一陣兒起鬨:
“前朝的事兒有什麼可說的?”
“講聖祖爺活捉大理王!就是前朝的!”
“什麼舊事,先生快講!”
張先生哈哈笑了一聲,抬起手向下壓了壓,底下頓時又安靜下來。
許念從來沒見過這種“上面話一停底下就起鬨、說書的一抬手底下又安靜”的奇特場面,正在那兒新奇呢,就聽到張先生開始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
“話說前朝有個東西叫作‘天璣庫’,這個‘庫’既不是穿的褲子,也不是存東西的庫房,卻是個正勁兒八百的官家組織。這‘天璣庫’大家聽說得少,那白澤堂想必諸位十有□□都聽說過吧?”
底下眾人紛紛點頭:
“不就是給那劉恪蒐羅金銀財寶的一幫人?”
“秦州原先就有個叫白澤堂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