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霖的臉色好不容易恢復正常,他用疑惑的語氣抖顫著道:……這位,真的是無憂侯吧?”
那邊宴會正巧開始了,在熹瀚熹逸他們的圓場下,眾人依次落座。壽筵的全程,沈碧染都老老實實的,不敢抬頭看皇上,總覺得莫名心虛。待到筵席結束,皇上因身體不適而離席,沈碧染看了看熹瀚他們在那邊被官員圍了一圈,便鼓著腮幫子邊糾結著那個成語,邊向殿外走。
殿外燈光迷離,夜色撩人。沈碧染剛走出長廊,一道太監的小尖嗓子傳來。
“侯爺,陛下有事要召見您。”
“我?現在?” 沈碧染莫名緊張起來。不會是要問他和熹瀚的事吧?回宮那麼多天都沒去拜見皇上,的確是非常失敬。
“侯爺,請跟奴才來。”太監恭敬的彎腰指路,“侯爺,這邊走。”
沈碧染不安了一路,還沒來及看那個太監的相貌,便跟著走到了崇乾宮。
待他走進去,發現內殿竟沒有奴才候著,只能依稀看見皇上倚在床頭的明黃色身影。沈碧染頭都不敢抬,恭敬的跪下行禮:“陛下萬歲……”
跪了半天都沒反應。沈碧染嘟著嘴想,雖說我拐了你兒子,可你老人家也沒必要那麼小家子氣吧?他偷偷抬起頭,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
沈碧染心底一驚,大著膽子向前走進一步,這下,看清了東祈帝的臉。
那張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詭異恐怖的臉。
下一瞬,沈碧染如遭雷擊的呆立住無法動彈,心臟彷彿要跳出嗓子,駭的全身都僵硬住了。他捂住胸口努力的深呼吸,強行定下心神,抖顫著奔向東祈帝,用手把他的脈搏。
東祈帝已經死了。中毒身亡,剛死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在自己剛走進屋子的那刻。
沈碧染駭的全身顫抖,飛快轉身,跌跌撞撞的向殿外衝去,欲圖叫人。剛開啟門,沈碧染便不可置信的瞠著雙眸,愣在那裡。
81。我也愛你
外面迎面趕來一批禁軍,在禁軍副統領江展的帶領下很快圍至殿前。這邊東祈帝身邊的隨侍大太監劉福安已經進了殿,驚駭又悲慟的聲音隨即傳來,還帶著深深的不可置信和抖顫:“陛、陛下,駕崩了!”ˇ﹏。玲ěr整…理
驚人的訊息如同一聲巨雷,瞬間劃破了皇宮的寧靜。
詭譎的夜色下,所有禁軍頓時都面帶驚駭,紛紛下跪,聲響慟天。徐天霖帶了心腹官員也匆匆趕來,殿前已然一片混亂。江展定定望向沈碧染,神色怪異,“無憂侯,敢問此刻您怎麼會在這裡?”
頓時,眾人的目光齊齊望向少年。沈碧染深呼吸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是陛下召我來的。”
“陛下因身體不適而離席,之後便進殿休息,命人不得打擾,”徐天霖略帶蒼老的暗啞聲音聽不出情緒,“連隨侍的劉公公都被稟退了下去,又怎會召侯爺覲見?”
月色下,少年在眾人各種複雜的目光中靜靜的站著,眼神澄澈乾淨。“不管你們信與不信,確實是陛下派人召我來的。”
嚴中之咄咄逼人:“那麼,陛下是派誰召您來的?侯爺可知那人是誰?”
“……我不知道。”
“既然如此,便只能恕臣無禮了。”江展立即臉色一變,一個手勢,手下禁軍便立刻團團圍住沈碧染,隨即他便快步走來,意圖扣住沈碧染的手腕:“侯爺最好還是配合一點,若想洗脫嫌疑,還是隨臣……”
江展的話沒說完,一道深沉而森冷的男聲透過人群傳來,在寂靜的夜晚聽起來分外明顯。
“住手!”
司馬熹瀚匆匆趕來,疾步走近,面色冷的像冰,“江統領,你倒是好大的膽,你可知以下犯上是什麼罪?”
“臣不敢。”江展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