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反而帶了點有趣似的耐心。
“我不過也是聽外面在傳,你不是能救人麼……”看他沒有絲毫的好奇,靜池不覺得自己找了個沒趣,又笑了一下。
“外面在傳?”他淡然的笑了一下。倒未必是洄碸那裡走漏的訊息,要傳也是另有徑道。這麼一傳,也就是說那兩人真的沒能夠脫有心人的掌控罷了。這事上他不用花心思也想得明白。只不過他這幾日裡雖沒有救下任何人,可是這麼一傳無論他真有沒有這個本事,,人人心存幸念,自然會指望於他,無疑把他推到了明地裡眾目之下。做下這等安排的人,倒是有心。“那麼靜池大人又想要什麼?”
“叫我靜池。”他語氣陡然的一靜,極為真摯。旋而卻還是笑笑,說得漫不經心。“有這樣的人才,自然是還請淡草一同加郡府,商量商量對策才是。”
“這病,我救不了!”他看向靜池,語氣淡然,沒有絲毫挑釁的意味,只是淡淡的說。
“這事,你跟我一同回去商量。”靜池只毫不經心的笑笑,一臉我知道的樣子,彷彿篤定了他會跟自己走一般,說得不留一絲餘地。人雖然淡然笑著,眼睛裡卻是鎮定不笑的,若是同去商量——你想要什麼?
你想要的又是什麼?在相互看不透的眼裡,片刻間卻達成了某種微妙的協定。某些條件,彼此都有慢慢商量的餘地——
這場病疫來得蹊蹺,其中隱情,想來他猜到的,未必會比靜池知道的多些。只不過靜池做郡守的不急,他自然更不急,而且這件事情,急也是急不來的。不如先看看靜池作的什麼打算。
只是想到方才,水滴說要回家去時,那樣子的語氣。心裡隱隱一惻。即是有意傳出訊息去,自然而然也會傳到水滴家去。水滴那個時候是想求他什麼的吧。水滴有魔族的血統,就算是那天沒有喝過他的血,也不會有什麼大礙,可是水滴的家人卻不是,這一層,他不是沒有想到。只不過,他必須狠得下心,沉得住氣。而且,真要依著那方法,也是治標不治本,就算是殺了他,也救不了這許多人的。
靜池看著目的達成,放鬆自然的在屋裡張望打量起來。見屋角里放了幾件草葉藤蔓編就的動物,是他閒時做來哄水滴玩的。物件雖小,他手工卻極為精緻,栩栩如生的。眼光只略微掃到,記起被自己趕出去的那個孩子。早知道那叫水滴孩子,相來同他親近。眼見得面前這手工,想來他倒是真的對那孩子親切,心下不置可否的笑笑。
憶起那孩子的神情,猜到有事。卻也不明說,從那幾件事物上抬起眼來看他,正色整衣道:“我還有幾處地方去看一下。你若有什麼事,倒不妨交代一下。事情緊迫,明日就走。如何?”
“好!”早晚幾時他是無所謂的。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平靜的送了靜池出門去。
“你不去看看剛才的孩子?”靜池出門之前,突又回頭看著他。淡然的卻又極有意味的隨口問他一句。
想了一想。心裡還是不放心的。也一同出了門。
在院外遠遠的候了這片刻式夫的,除了地方上的地保鎮守。竟還有個一身樸素衣裙待女打扮的小姑娘,一同等在一邊,見兩人出來,同靜池眼神間略一交匯,隨即低眉順目的恭順。
見他冷眼看過來,靜池笑上一笑,神色端重。他掃過一眼,徑直便走。那丫頭眼神靈活銳利,手腳利落。隱隱的一身功夫,就算是待女,也必不是一般的待女。
靜池也不管他。由著他先走。再打發了那幾個地保鎮守。竟也不用人指引。往他走的方向徐徐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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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垂頭喪氣出了門來。心裡邊只顧想著事。也沒留意細看門前站著這幾個人。不聲不響的從一旁慢慢走開。全然沒有注意到外頭同樣打扮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