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處理現在的情況,又覺得心裡煩的很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想要下床走走便聽到開門聲。
不知怎麼的,像是條件反射一般,那開門聲一響她又立馬打算回到床上躺著。
許京墨看著她一副做賊心虛被抓包的模樣,那副笑依舊掛在臉上同時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開口道:“你既已起了,那便把藥喝了。”
見已經被識破蘇晚瑾便又老老實實的下了床,身上依舊著的那件紅裳隨手便端起那碗藥湯,先是聞了聞忍不住露出嫌惡的神色,看著她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許京墨也已懶得去過多指正反而再一次開口問道:“你這一身行頭是要去做什麼?”
蘇晚瑾憋住氣同時直接一口將那碗湯藥喝了下去放回桌上後便答道:“哦,本是替賈家千金打掩護,順便與李重陽一同去剿匪。”
“我以為你會在三峽裡,沒想到你既然在此處。”
“水在哪,這個是什麼藥好苦啊,苦的我發慌!”
她一邊說著又拿起碗開始在屋內四處張望起來,屋內陳設樸素簡單,雖說是臥房卻又與書房無兩樣,除了內室的床與桌椅,其餘便皆是書籍,整體顯得枯燥乏味不已。
想要找一口水喝希望可以沖刷一下嘴裡的苦味都覺得難,許京墨卻不緊不慢的站起了身往臨近視窗的書架取出一本書翻頁開始仔細搜尋檢視起來,薄唇輕輕吐露出的話語很是平淡,平淡如水,宛如日常交談一般:“避子湯。”
還在東張西望的蘇晚瑾聽到這裡那臉上驚訝的神色根本來不及消去,連帶著拿碗的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內心早已經是心虛萬分。
畢竟許京墨在她心裡的位置就如同蘇軾璃同等的位置,她現在只感覺自己做了極壞的事情被長輩抓包一般,說話都有一些底氣不足支支吾吾起來:“啊這”
“先生……這玩笑話不好笑吧……”
看她那副心虛的模樣,許京墨便像是得到證實一番將書本放回了桌上,那抹溫柔的笑意轉換為平淡的神色,就連語氣都明顯的冷了幾分帶著屋內整個氣壓都下降起來。
她甚至能明顯感覺到許京墨將書本放置回桌上時力氣都加重了幾分,又想打破氣壓繼續道卻被人先一步打斷。
“單純補氣血的湯藥罷了。”
許京墨一邊說著,先是笑了笑下一秒又如同翻書一樣變了臉繼續道:
“阿瑾,這些話本不應該由我來說。”
“但我也受過楊夫人的囑託要好好看著你,從小都是我與蘇大人關照著你。”
“我們又皆是男兒身。”
“對於這方面確實疏忽了一些。”
“但你畢竟是女子,怎不知名節的重要性?”
蘇晚瑾聽到這裡只覺得心裡堵得慌,知道這個時代的女子對於名節這一方面很看重,但是她無時無刻不在心裡提醒著自己,自己是自己,不是蘇晚瑾。
她只想以自己的想法與內心活動活下去,而不是盡原主的本分而活下去,如果這樣子那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先生的道理我自然明白,也不想如此。”
“只是我中了此毒,不得不如此,在還沒有為我爹報仇之前,我還不能死。”
“所以這並不是李將軍的過錯,我是為了不死而強迫的李將軍。”
她說的極其認真,根本不像是扯謊,眼裡都充滿了堅定的神色,但是一聽到她如此又是為了蘇軾璃的事情不覺有一些嘆息起來。
許京墨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心裡又不覺有一些愧疚起來:
“是我錯怪了你。”
“何時的事情?”
“在揚州時,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所以便染上了。”
“先生你可有看出我這種毒是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