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有了自己的猜測。這樣的學生情侶,又是這樣的身份背景,能遇到的事情很有限,隨便猜猜就能猜到了。
“二零零六年二月十四日 晴
今天雪化得差不多了,可是宿茵還是摔了一跤,好開心呀!(終於出現我了,你個見色忘友的混蛋! 宿茵筆跡)好吧,不是好開心呀,是好心疼呀!(笑臉)
今天是我和印揚戀愛一週年,好快呀,恩,不管怎麼說總算是過來了。前幾天的事情我們也已經聊過了,他答應我不再送東西給我了。這樣一寫,總覺得自己好矯情啊(哭臉)。
不過,我真的很想很想嚴肅得跟他說一句:親愛的,糖還是可以的。(我看到了,你想吃什麼的?印揚筆跡。 話梅糖,謝謝。 聶小藝後期新增)
恩,今天我們還去當時他告白的那個地方轉了一圈,結果在樹林裡看到不少情侶……真是……算了。”
聶小藝的猜測得到了印證,果然是印揚送了貴重的東西讓她左右為難了。從這一點看來,這姑娘也是真的喜歡印揚,而不是為了他的家庭背景、錢等等,聽宿茵說,印揚家境還是相當不錯的。
讀到這裡,聶小藝漸漸對另一個方面有了興趣,就是宿茵和印揚在日記中的留言。這些日記對這兩個人似乎是公開的,她往後翻了翻,整本日記也只有這兩個人會隨意新增什麼東西。
在她的認知中,這在朋友中還算可以理解(畢竟宿茵和聶小藝一起長大),但在情侶中就算很少見了。
日記開放閱讀意味著的東西太多,它可以使一段感情更深刻更接近雙方的心靈,卻也會埋下一些其它危險的東西。
完全沒有私人空間並不利於一段感情的成長。
聶小藝往後翻了翻,果然到後來印揚的筆跡漸漸減少,到那姑娘大三下半學期就徹底消失了,而宿茵的也變得不多了。
“二零零七年十一月二十日晴
今天是A大的招聘會,印揚為這個忙了很久了,希望他能夠成功。還有一年我才能實習,不知道到時候又是什麼狀況。
我總是希望能早點賺到錢將錢還給印揚爸媽,可是現在錢又太難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攢夠。”
看到這篇日記,聶小藝就知道要壞事兒了,這姑娘心裡其實一直揹著個受人恩惠的包袱,這包袱要是別人給的也就算了,可又偏偏是自己男友的父母。
有些人對這種事就看得淡些,畢竟感情問題摻雜在裡面,誰也分不清誰欠得更多。
然而世界之大,有種人卻像她一樣,分分毫的恩惠都記在心頭,總是希望和自己的戀人投入相當,寧舍不欠。
“二零零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晴
我這才知道之前印揚的父母是打算讓他出國的,這才應該是他的道路。”
“二零零八年一月十五日晴
今年印揚叫我去他家過年,說實話,我非常非常的緊張,他的父母還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我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而且只留下宿茵一個人我也很不放心。”
此後的記錄短暫而模糊,聶小藝大抵知道這兩個人期間一直在鬧分手,分了又和好,又分又和好,很不成熟,弄得兩個人都疲憊不堪。
從這日記來看,印揚應當是個很優秀的人。A大才子、能力出眾、家境等條件也很不錯,這種人願意在一個姑娘身上付出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想來也是非常認真的。
然而到了二零零八年的八月份,奧運會開幕的前兩天,也許是因為戀情不順,也許是因為父母的要求,印揚還是乘上飛機,往英國去了。
聶小藝沒有去送。
兩人的事情還拖著,沒有分手。
“二零零八年八月八日晴
今天奧運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