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皇后微微皺眉,“所以這一位親王,是在長崎港要見了這艘軍艦才願意來大清的嗎???”
“恐怕是這個意思,所以這段時期,只怕朝鮮那邊也安穩的很,日本新軍艦到手,還需要長時間的訓練,他們還不敢招惹咱們,若是惹得北洋水師發興,去了長崎港,再來一次炮擊長崎,日本人就怕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一位親王也是,難不成想要死在中國?”皇后微微一曬,“好似搞的再歸他日本國就見不到一般,實在是可笑,不過,”她眉頭緊皺,皇后雖然不通軍事,可也知道,“日本人又增添威力極強的軍艦,接下去麻煩事兒就來了!”
東京富川町的藝妓館,一抹粉牆,園門半開。
門口掛著幾個光油紙橢圓形的紅燈籠,上面寫著“禮”、“樂”、“詩”、“書”四個黑色宋體字。
每個房間的方格落地門都裱糊著細白的皮紙,燈光、琴聲和著低吟淺唱,一起流瀉出來……
二十三、舉國之力(一)
雖然是夜裡,可深夜之中天邊遠處隱隱約約帶著一抹灰白色的山巒,那就是富士山皚皚白雪,饒是在深夜之中,也能夠模模糊糊的看的清楚,穿著藏青色軍官制服的秋山真之在一位藝妓的帶領下,脫下了鞋子,站到了木地板之上,如果是來藝妓館消遣的,臉色應該不至於像秋山真之這樣的難看,他鐵青著臉,嘴巴抿的緊緊的,以至於嘴角出現了幾道深刻的皺紋,眼神明亮,可這明亮之中帶著一抹黯然和兇狠狂躁的意味,顯然,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外面的弦子彈了幾聲,嗡嗡。帶路的藝妓把拉門拉開,示意秋山真之進到裡間,裡間已經坐著了一位盛裝打扮的藝妓,她薄施粉黛,烏黑的頭梳了個高高的髻,插著一根碧玉簪,穿一件錦緞隱底團花的白色和服,繫著淺藍色緞帶,和服的領口處,雪白的雙峰若隱若現。
秋山真之跪坐了下來,秋山真之把軍貌拿下啊,露出了青青的頭皮,他的臉上也泛出了青色的光芒,顯然他和這位藝妓是相熟的,坐下里並沒有客套,對坐了一會,秋山真之抬起頭,陰沉地:“這麼,純子的決定是不可變更了?”
原來面前這一位美豔驚人的藝妓就是純子,純子的臉龐已經不復昔日的圓潤,不知道為何,變得瘦削起來,這樣反而更顯得成熟美豔動人。
聽到了秋山真之的話,純子俯下身子,頭幾乎貼到了地面,聲而清晰地:“對不起,真的,純子我,我只有請求秋山君的原諒了。”
秋山的雙手放在大腿上,這個時候突然用力的抓緊了自己的褲子,“難道不能用別的方式為購買‘神奈川’作貢獻嗎?”
純子無奈的嘆息,在這個藝妓館裡面,似乎許多人都變了,原本活潑開朗的純子,變成了一個哀怨的少女,“哎,在東京,一個強壯的工人,每天的工資還不到零點一五日元,像我這樣一個女孩子,又能做什麼呢?選擇了這樣的方式,也是沒辦法了。”
秋山眼裡閃著寒光,好像是一隻想要吞噬獵物的豺狼,“我會殺死純子的!”
純子搖搖頭,“秋山君,請您諒解,如果你一定要殺死我,那我也請求等純子掙到錢,為‘神奈川’號買回一個螺釘之後……”
“砰砰!”一個女人敲著隔扇門喊道:“純子,還在屋裡磨蹭什麼呀?來客人了!”
純子看著自己的初戀情人,不知道為何,突然紅了眼圈,她再次俯下身子,對朝彥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然後站了起來,仰起臉,把奪眶欲出的眼淚回流到眼眶裡,“請原諒,不能讓秋山君完整地享受純子了。”
完,她拉開門,決絕的走了出去。
純子走到了隔壁間,開門的藝妓微笑著看著純子,似乎在默默鼓勵著,純子深吸了一口氣,走入了隔間,步的走上草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