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之門’的守護神。”
來不及多說什麼了,王巖、碧秀、卓瑪和阿若喇嘛已經撲到跟前。梅薩拉著香波王子鑽進了木門。加洋博士迅速關上木門,咔嚓一聲鎖住了。
就聽門那邊,阿若喇嘛和加洋博士吵起來。
阿若喇嘛說:“看來你是叛誓者的傳人,你正在叛變你的本尊,佛法密宗會清除你的,文殊師利在上,趕快讓我過去。”
加洋博士說:“你過去幹什麼?我在苦行殿給了你開啟‘七度母之門’的‘授記’和機會,可你卻荒廢了它。你不如香波王子,本應該追隨他協助他,卻生出滿懷的瞋忌之念,做了一個穿袈裟的警察。你才是個十惡不赦的叛誓者。”
梅薩說:“還說不是設計,他等你都等了幾十年。”
香波王子說:“頂屁用,‘光透文字’又不能回來。”
三個警察踹開門追了過來。香波王子和梅薩順著石階往山上跑,跑上半山腰的車道就聽有人打喇叭。抬頭一看,吃驚得不敢相信:前面竟然停著牧馬人。
幾乎同時,王巖也看到了牧馬人,他對碧秀和卓瑪說:“繼續追。”自己轉身往回跑,心說你有牧馬人,我有“路虎”,看誰跑過誰。
逃跑的人上了車。牧馬人在坑窪土路上走起來。
香波王子問:“你怎麼知道應該在這裡等我們?”
智美摸了摸臉頰上的傷疤,把懷裡的勝魔卦囊朝靠車門的那邊拉了拉,算是回答,又問:“去哪裡?”
香波王子說:“往西走,繞一圈,返回塔爾寺。”
這條道往前走會經過漢東,到達多巴。多巴是國家高原體育訓練基地所在地,中國最優秀的田徑運動員大部分都在這裡集訓過。香波王子的意思從多巴東返西寧,再從西寧南來塔爾寺。他還是想再去找找那個洗車的胖子。
“不用返回塔爾寺了吧?”智美得意地瞥了一眼身邊的梅薩,從勝魔卦囊裡摸出一張泛黃的白紙,丟到了後排座上。
香波王子拿起來看看,心裡一抖,吼道:“原來是你啊,半路打劫,為什麼要這樣?”
智美迅速回頭笑了笑,沒說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們就像死了爹孃一樣痛苦?玩笑不是這樣開的。”
梅薩知道智美決不是開玩笑,他安排洗車的胖子盜走“光透文字”,是想證明自己不光會占卜。他的能耐足以形成一種警告和預示:儘管主要是香波王子在發掘“七度母之門”,但最後得到伏藏的必然是他。
伊卓拉姆 5(3)
“有點過分了。”她小聲說。
智美不快地想:心疼他了?你可從來沒有這樣心疼過我。
香波王子繼續數落著:“以後千萬不敢這樣,我都有了自殺的念頭。當然我不會一個人自殺,梅薩已經說了,你死我也死。是不是梅薩?”然後“哈哈”一笑。
“胡編亂造,又不是瘋子,誰給你說這種話了?”
香波王子知道梅薩是說給智美聽的,報復智美似的唱起了倉央嘉措情歌:
大河中的金龜,
能將水乳分開,
我和我的情人,
沒有誰能拆散。
梅薩從香波王子手裡拿過那張泛黃的白紙,放到太陽下面,看著漸漸顯露的紅、白、藍三色文字,心情陡然豁亮,也跟著香波王子唱起來。
智美厲聲道:“別唱了,趕快翻譯。”
但顯然現在不是翻譯的時候,往西的路上,蠻橫地堵擋著路虎警車。
只要王巖駕駛“路虎”,那就是飆車的速度,牧馬人不可能是對手。智美無奈地剎住了車,車上的人都瞪著站在路中央的王巖。而王巖的眼光卻是彎曲的,彎到了路虎警車的保險槓下,那兒躺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