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捧腹大笑,臉上卻偏偏得裝出一副劫後餘生的惶恐害怕的模樣,險些瞥出內傷。
“哦?居然有這種事情?”萬貴妃鳳眸微眯,問道,“那他有沒有告訴你到底是何人派來刺殺你們?”
“臣媳當時也問過他,可他說只有他們的頭領知道僱主的身份,他們只管執行任務,並不和僱主接觸。”張嫿嘆了一口氣,一副惋惜鬱悶的模樣。
“那名刺客呢?他迷途知返,立下這麼大的功勞,本宮可得好好犒賞他。”
“他已經走了。他說他背叛了組織,要一輩子隱姓瞞名,才能躲過組織的追殺。”張嫿滿臉懊惱的模。
“那真是太可惜了。”萬貴妃神色漠然,不冷不熱地說道:“既然有人相救,平安脫險,你們為何不立即趕回行宮,反而在外遊玩數日,以致皇上擔憂病倒,你們可知罪?”
☆、232 挾持
“娘娘誤會了。臣媳和殿下雖然脫險,可身上受了點傷無法行動,不得已在山洞裡休養了數日。”張嫿憂心忡忡地道,“昨兒回來便聽聞父皇病了,臣媳不孝,未能在父皇榻前伺疾,還請娘娘恩准臣媳和殿下進去探望父皇。”
“皇上病情很重,太醫說需要靜養。”萬貴妃輕拔著腕上的鑲寶石牡丹蓮紋金釧,冷聲道,“你們回屋待著,不要再跑到這裡吵吵嚷嚷,打擾皇上靜養。”
朱祐樘平靜地說道:“萬娘娘說父皇是因為兒臣的失蹤,憂慮成疾才病倒,若父皇看到兒臣平安歸來,說不定一高興什麼病都沒有了。還請萬娘娘讓兒臣進去見父皇。”
張嫿點頭附和道:“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父皇若看到殿下平平安安,那比吃什麼靈丹妙藥還管用,病也就不藥而癒了。”
萬貴妃悠然地步上石階,極長而華麗的裙裾逶迤於地,似絢麗的鳳尾,慵懶地說道:“昨兒皇上清醒時,本宮已告訴皇上你們平安歸來,皇上口喻養病期間,除了本宮,不見任何人。”頓了頓,冷冷地道,“你們再不退下,可別怪本宮治你們一個抗旨不遵之罪。”
朱祐樘盯了一眼緊閉的殿門,不動聲色地道:“有勞萬娘娘照顧父皇,兒臣先行告退。”
“臣媳告退。”張嫿亦福了福身,與朱祐樘並肩離開。
回到碧霄閣,朱祐樘立即摒退左右,揚聲道:“德全!”
須臾,德全進殿,臉色沉重,不等朱祐樘發問,已開口稟道:“殿下,情況有些不太妙。”
“出了何事?”
“今日行宮各個出口加強了守衛,任何人出去都要經過詳細盤問審查,而且外面守衛比平日多了數倍,整個行宮就像銅牆鐵壁般,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奴才還發現整個碧霄閣被錦衣衛嚴密地監視,奴才不但無法和未央宮的眼線聯絡,便是暗衛也聯絡不上。”
“萬氏這幾日有什麼動靜?”
“奴才聽說萬貴妃私下裡召見過二殿下好幾回,聽凌波閣的奴才們說,二殿下見完萬貴妃後心情極好。”德全猶豫了一下,說道,“殿下,如今除了萬貴妃,誰也見不到皇上。皇上究竟是真病還是假病,誰也不知道。現在整個行宮都被萬貴妃控制住,殿下若不早做打算,恐怕只能任人宰割。”
“你容我想想。”朱祐樘眉頭緊皺,在屋內踱來踱去,良久也未出聲。
張嫿心下暗想,老妖婦到底在玩什麼花樣?皇帝是被她挾持了還是真的生病了?不管是哪種情況,現在行宮都是老妖婦的人,若她假傳聖旨,對朱祐樘不利,那他們只能坐以待斃。
良久,朱祐樘擰眉道:“再等等。不要輕舉妄動。你先退下,若有任何動靜再來稟告。”
德全恭謹地應了聲“是”,行禮退下。
朱祐樘負手立在窗前,雙眼滿含擔憂焦慮:“我現在最擔心的是父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