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顫抖的望著自己的掌心。這雙手一天前接觸到的溫度,擁抱在懷裡的身體難道是虛假的嗎?
安室透握住我的手,“能仔細說說嘛?”
於是我把一天前我在旅館門口碰上小姑娘的事情完整的告訴了安室透。
安室透也接著我一同陷入沉默。
“透,鎮上的人是怎麼說的啊?就關於她死亡一事。”
“神渡音無,病死於三年前,”安室透說,“其實沒有人真的看到她的屍體,但是身為醫生的父親都束手無策,宣佈了自己女兒的死訊,所以大家並未懷疑。”
“身為醫生的父親……”我喃喃重複了一遍,追問道,“那麼他的父親去哪裡了?”
“在孩子死去沒多久兩人就離婚了。在這之後,他去了哪裡就沒人知道了。”
這倒是與我知道的情報對上了。
“父親不見蹤影是可以確定的了。”
可她的女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還無從得知。
案件再一次陷入瓶頸。
安室透先離開了,只留下我還坐在原地思考。
算了幹想也想不出什麼來,不如先回去睡覺。
我這樣想著,腳卻沒有往樓上走去,而是不聽使喚的往雛壇所在的地方走去。
走到雛壇所在的陰森角落,前一天擺滿的架子上又變得空蕩蕩。不過這一次我並未看一眼就離開。
我走到雛壇前方,鬼使神差的向雛壇伸出了手。
“咦。”
我的手摸到了一塊固體的空氣——那是一件類似娃娃腦袋的物體。
我把他拿了起來。
在我拿起的那瞬間它身上的偽裝如潮水般褪去,顯露了它原本的模樣。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個貼了符紙的女兒節娃娃。
“禪院君,為什麼你還要來這裡呢。”
這時從我身後突然傳來了女人說話的聲音。或許是昏暗的燈光和眼前詭異的娃娃造成的效果,女子平時聽起來溫柔的嗓音都染上了幾分恐怖色彩。
被我拿在手中的娃娃如同活過來了那樣,發出了微弱的哭聲。
“救救音無……”
女子臉色微變,不虞的看著我手裡的娃娃。
“神渡小姐,能解釋一下嗎?”
“解釋?我想你大概是活不到那個時候了。不過想不到居然還存在啊,區區一個弱小的人格而已。”女子咧開嘴笑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肆意猖狂的笑容。
突然她舉起雙臂,像是迎接神明那樣,高喊:“降臨吧、降臨吧,青行燈。”
陰冷感從我背後散發開來,如同冬日凌冽的寒風直接刮到我背上一樣。我猛地轉過身,眼前的一幕讓我愣住了。
緩緩穿過牆壁出現在我眼前的不是我想象中,曾聽城生花見描述過得那個身著和服,手提紙燈籠的咒靈,而是目光空洞,臉色蒼白的神渡音無。
曾經像是向日葵一樣露出燦爛笑容的女孩,現在卻如枯木一樣,毫無生氣。
“哥哥,”她的聲音彷彿幽靈一樣,飄在我的身邊,“你是來陪我玩的嗎?”
然而下一秒,她又露出了痛苦扭曲的表情,像是與什麼做鬥爭一樣。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