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毫無光彩的眼睛裡汩汩流出。
“快逃……哥哥。”
她只來得及說這一句,這個人格便被迅速吞噬乾淨,變回了那個冰冷的人格。
“哥哥,”她的笑容毫無溫度,彷彿皮與下面的血肉分開,嘴角扯動的弧度只牽起了上面那層面板,“哥哥……”
旋即,最為驚悚一幕降臨在了我眼前。
她的身體裡發出了清脆的骨骼斷裂聲,緊接著面板下方像是有岩漿在冒泡一樣,她的身體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從一個女孩的模樣,變成了城生花見所提到的,幻想怨靈青行燈的外形。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語言系統彷彿離我遠去。
“她……到底是人還是咒靈……”
過了兩秒我才意識到這話是我自己說的。
女子在我身後慢吞吞的,帶著笑意:
“是人,也是咒靈。”
松江市
她們的把我夾在中間,虎視眈眈的盯著我。
神渡音無已經看不出一點原來身為人的模樣,與我以往祓除的咒靈沒有半點不同。我之前從未見過這樣的咒術,能將一個活生生的人轉變為咒靈。
“你看上去很疑惑。”
可能是她認為勝券在握的緣故,也或許我身上的某個點戳中了她的表達欲|望,她突然悠閒的開口跟我說話。
如果放在平時我肯定是懶得理會的,可眼下我的確有一肚子的困惑想要聽別人的解釋。
“那是當然的吧,誰會把自己的女兒當成試驗品。”
沒想到我剛說完這句話,女子情緒瞬間崩潰了,毫無徵兆的哭了出來。
“是啊,誰想讓自己的孩子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呢,”她像是陷入了回憶裡,說出的每個字都輕飄飄的,如同夢囈,“如果、如果不是他們選中了音無,我也不會……”
“他們是誰?”
“他們?你不知道他們是誰?”女子神經質的發出兩聲如同風吹過山谷空洞的迴響,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明白她是在笑,“他們就是咒術協會。所有一切的源頭都出自他們之手。”
她的眼淚不斷淌下,“那是四年前的一天,我身為咒術協會的研究員突然接到了一個任務——改造人類,尋找能夠與咒靈結合的載體。”
“一年的時間過去了,我的研究毫無進展,這是自然的,怎麼可能會有人類能夠與咒靈進行結合,這種實驗明明是不該存在的。”
我的胃彷彿吞了一大塊冰,涼的我四肢發抖。
“然後,12月25號——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他們突然對我說,既然找不到合適的載體,就從身邊的人下手吧——‘你不是有個女兒嗎?’”
“你的拒絕沒有用。”我的聲音冷靜的出乎我的預料。
女子忽然爆發出尖銳的笑,她歇斯底里的用手指抓撓自己裸露在外面的面板,知道面板被抓的被劃出一道道血痕,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內心的痛苦略微緩解。
“他們怎麼可能放過我的女兒,他們這群瘋子,我本來想帶著女兒一起逃跑,但是失敗了。他們想把我的女兒搶走直接接受實驗,”女子苦笑,“他們的實驗內容我再清楚不過,落到他們手裡,我的女兒大概就連一個月都撐不過。”
“所以你選擇了自己進行實驗。”
“是的,”女子安靜下來,她目光空蕩蕩的,沒有一絲光亮,“我自己進行實驗,起碼能讓她活的久一點,儘管是以這副姿態存活在世間。我……只是想跟我的女兒多待在一起幾年啊。”
“我的丈夫不認同我的做法,他認為我瘋了,但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同意了。我們偽造了女兒的死亡記錄,把她藏了起來,然後我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