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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準備從牙縫裡摳出每一條可能遺漏的肉絲,在期盼母親早日退休回家拿到那筆公積金的同時,也儘可能的將每一毛每一塊可以節省下來的開支省下,唯一的目標就是儘早地將外債還清,彼此都舒服舒服。

突然間,我發現自己的金錢觀有了些許轉變。過去隨便花上一二百元與好友找個街邊乾淨的小店喝上幾杯絲毫不覺得什麼,而現在卻掰著數著每月發到手裡的票子卻遲遲不肯花出去,覺得這也不必花,那也不必買;連母親也覺得我轉變得有些過了,大可不必如此。節儉固然是美德,可是還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又不是吃不上飯了,該花的還是要花。

可是我這次卻真的因為買*件痛切地體會到金錢在這個社會的位置,沒錢的滋味真不好受,誰也別在那兒裝清純,太假了。過於聖潔的話那都是聖人說的,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錢嘛,我喜歡。我暗下決心,一定要珍惜眼前的每一次機會,好好混,好好幹,在不違法不害人的前提下,掙更多更好更美的錢,再也不能讓還沒過門的久美子說出“用我的錢吧。”這樣的傷士氣的話來,我有責任讓她跟我過好,至少不比別的人差。

正當我準備痛定思痛大幹一場之奮進之時,卻發生了一件小小的插曲:我的久美子差一點被大款拐走,還是個飄洋過海而來的外國大款。

三十四下 入鄉隨俗須遴選 名花有主安家忙

秋老虎的餘韻已經全部散去,夜晚如果不蓋上一條毛毯甚至都會睡不踏實。

久美子的新留學生活開始了,又是一個半年的光陰飛轉。聽她說學校裡又來了一批各國的留學生,也走了一批,完成了成百上千次新陳代謝中的不起眼的一次。

久美子經過一年的時間,在學校裡交到了不少的朋友,也有中國人,但大多數則是和她同一身份的外國留學生。久美子說只有像她這樣找了一箇中國人作男朋友的才會真正深入到中國社會的內部,談及到中國人生活的深層,大部分的留學生還是活在自己的小圈子裡不願出來。

我說這滿大街的各種各樣的中國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醜的俊的男的女的,有什麼不好接觸的!說到圈子也是你們這些人自己創造出來的,把自己故意包在裡面不出來,怨不得中國人。久美子白了我一眼,說你沒有在外國生活過,不懂,不是簡單的一句話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我追問她那你是喜歡像現在這樣投入一箇中國男人的懷抱,,還是願意回到原來的那個小圈子裡?

“唉……估計是回不去了,只好對付過了,誰叫我一不留神讓你拐跑了呢。”久美子用左手微微捂在額頭上,低垂著頭,嘴裡嘆道。

我最近有一個越來越強烈的感受,那就是久美子的心緒越來越放得開,不像初識時總是往內含著,即便是同樣的喜怒哀樂也宣洩得含蓄保守,不像中國人那樣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直直通通的不憋屈。這也是到目前為止我所接觸到的日本人的一個共性,也是其民族特徵和文化。

久美子說過,在東京工作的那兩年裡,她的精神一直處於緊張和疲憊的狀態。日本文化的最大特點就是含蓄,儘可能地束縛住每一個單體的個性,讓日本人不善於也忌諱在公眾面前表達真實的情感,大家都是端著架子共同構建出一道道的隔離線,誰也不能任意打破這固有的界限,否則將無法在日本社會中生存。

而久美子正是由於生性受不了這種壓力和規矩太多的生活才決定來中國留學的。當時的她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想換一種生活節奏,換一片天空呼吸。我還記得久美子曾抱怨自己回國度假時,由於一段時間離開了嚴謹規矩的日本社會而放鬆了心裡的戒律,在中國生活中染上身的一些習俗自然不自然地流露了出來,有些地方聽得我哈哈大笑,原來在我們看來十分普通的事情,換了空間,換了國度,竟會產生如此不同反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