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竭盡全力將誤入罪惡深淵的摯友拉回正途——
“你現在回頭,我可以為你爭取…”
“不需要!”華生斷然拒絕他的好意:“復仇已結束,這世上再無任何人與事值得我留戀。”
“難道我不值得嗎!?”林摩斯無法接受摯友的絕情,厲聲詰問——
“我們兩人八歲相識,風風雨雨二十多年,這份友情在你心裡難道一點地位都沒有嗎!”
“如果我在乎你,就不會選擇欺騙你!華生所言一句更比一句無情——
“你根本不瞭解我是怎樣的人,我的雙手已經沾滿了血,不介意再開一次殺戒,假如你在乎李福爾的命,立刻向後退十步!”
見林摩斯佇立不動,華生冷冷一笑,不由分說,便在景慄的右腳邊開了一槍。
景慄雖然沒有受傷,可是再次經歷近距離子彈驚嚇,小心臟還是遭受了巨大的刺激,免不了尖叫。
這一次的魂穿故事,本質為兄弟深情互虐,景慄越發覺得自己就是為了過審才存在的炮灰女主,華生和林摩斯黑白對立、虐心摧肝,而她則夾在中間被子彈折磨,這找誰說理去?
“上一槍是警告,下一槍就該見血了!”華生扶了扶眼睛,嘴角泛起斯文敗類式的殘酷陰笑。
“好…好…”林摩斯不願見無辜的人受傷,也不願摯友再多揹負一項罪名,邊退後邊說道——
“你冷靜,現在回頭真的還來得及…”
“永別了兄弟,欠你的來世再還。”
華生兀自喃喃,這聲低語唯有景慄能聽的清。
“他難道要自殺嗎?”景慄腦中剛冒出這個問題,便聽到槍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不再是空槍,因為粘稠溫熱的血噴濺在了她的臉頰上。
華生把槍裡的最後一顆子彈,射入了自己的太陽穴,點點滴滴的鮮血飛濺至花束,在純白無暇的花瓣上留下斑斑刺目錐心的殷紅。
“華生!”林摩斯用盡全力奔向摯友,撕心裂肺的聲音無比悽哀。
但是,無論他怎樣呼喊,無論他流多少眼淚,都無法改變陰陽兩隔的兄弟情結局。
綁在景慄身上的繩子被其他探員解開,她呆愣楞地望著屍體,恍然理解法醫所謂的“戲”究竟是什麼——
在生命落幕的時刻,華生換了一副惡人的面具,他希望林摩斯能夠恨他入骨,恨到永遠都不願再想念的地步,這是他能夠為摯友做的最後一件事。
魯迅先生說過,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此刻的情況便是如此。
民國的天台悽悽慘慘,現代的事務所中歡呼聲響徹雲霄,獨教授興奮高喊——
“卷軸上的主線任務消失,我們都能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