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竟是增長了一倍也不止。
他忽然一抬頭,只見前面路邊,有一個矗立的小山,心想我何不登高一望。
身隨念動,接連幾個騰躍,巳到了山頂,哪知向西北一望,但見平疇百里,一望無際,竟也不見一人。
這一來他可不只是懷疑了,知道這些人全沒向這裡來,不由大是躊躇,而且焦急,一來他擔心梅辛,知他武功絕非奼女金燕敵手,二來那黃衣少女單身一人追趕柔氏姊妹,若有差池,豈不負了老人之託!心想:我現下已蒙不白之冤,難於立腳中原武林,若負了老人之託,豈不負了老人傳劍之恩。
要知桑氏姊妹武功了得,尤其桑青詭詐百出,只看今日她倆在多九公與奼女金燕之前,竟能從容脫身,可見一般了。那黃衣少女武功雖也不弱,但歷練卻不夠,怎不教周洛擔心?
他越想越急,就在這瞬間,急然瞥見右面山下林中,有白影閃動,只是一閃而逝,周洛心中一動,這白影極似桑氏姊妹身形飄動時,發出的冰魄寒光!
他正在焦急之頃,一見有蹤跡可尋,哪還怠慢,即刻隱身而下,今日這三起人,任誰一起都比他武功要高,哪敢有絲毫大意,哪知他一路隱密著身形,下到了半山,卻再沒有發現些跡象。
周洛才怔得一怔,忽覺後肩被人拍了一下,周洛駭得往斜裡躍退,同時旋身一看,竟是梅辛望著他嘻嘻在笑。
周洛大喜,說:“原來是你……”梅辛一搖手,才見他腳重一旋,巳到了周洛肩後,低聲道:“快隱身,就有好戲看啦!”
周洛先前料定是桑氏姊妹在山下,現下一見梅辛現身,更知是這兩姊妹了,這山坡上亂石甚多,而且草深齊腰,樹木又甚密茂,周洛只一閃身,巳隱在一枝樹後草叢之中,沒料梅辛在身側,向他露齒微笑,齒如編貝,唇似塗丹,正想:“這個小梅辛堪稱美男子。”而一陣陣淡淡幽香巳撲入鼻。
要知周洛認定是山下所見的桑氏姊妹,現今他傳了離門劍,巳不懼這兩人了,何況還有梅辛在身側,是以毫不在意。
他遊目望了望,說:“好香,咦!這是什麼香?”原來他目光一掃之下,並未見左近有甚香花。
梅辛撲嗤—笑,說:“你喜歡這香麼?”一言未了,只見數丈外林中,有冰魄寒光流轉,才見一閃而沒,左面一大堆石上,巳現出兩個白衣女子,正是桑氏妹姊,與兩人隱身之處,相距不到一丈五尺!
周洛忙不迭屏著呼吸,一時將梅辛的話忽略了過去。
只見桑青面似寒霜,說道:“怪事,怪事,怎麼不見人了?”
桑虹卻不似她姊姊面色之冷峻,且有焦急之色,她目光一掃,說道:“姊姊,要是尋他不著,被奼女金燕擒去了,那便怎的?”
桑青陡地翻手一掌,脆生生打了桑虹一個耳光,罵道:“都是你這丫頭,連一個武功平常的人也看不好,前些頭要不被他走脫,哪有今日?”說著,哼了一聲!
桑虹嘴角流出血來,血流到她銀白色的披肩上,更見鮮紅,但顯然她對桑青畏懼十分,不敢出擊。
桑青又在罵道:“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意,你看上了那小子,是不是?你別作夢啦,別說我們雪山一派的人從來不準婚嫁,便足沒這戒條,你也別作夢!”
桑虹淚光瑩瑩:“姊姊,我……”桑青目中冷焰一掃,又哼了一聲,道:“我現在沒工夫管你,回山後,師傅自會同你算帳,要是尋到了那小子,你再放他脫逃,你可要小心!”
周洛聽得明明白白,心裡氣憤不過,想道:
“這桑青怎麼這般惡毒,對妹子也下毒手,更不該血口噴人。”
回想那日他雖生心脫逃,但何曾逃出桑虹手去?若不被陶六如截住,現下只怕仍是兩人俘虜。顯然那桑虹心性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