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有之,對我也好,但怎能說她對我有情?那晚她們不是叫他小要飯的麼?他武功又平常,他說桑虹會對他有情,怎能令人相信。
他現今已不懼這桑氏姊妹了,幾乎忍不住,要出去教訓教訓桑青,他心念一動,才要起身,梅辛伸手搭在他肩頭,耳語說:“當真她有情,你有意,別忙啊,自有人去教訓她,就有好戲看了!”
這梅辛的確奇怪得很,從昨晚到現在,無論周洛心中想甚麼,他都知道,周洛這時不能出聲分辯,聽他如此說,就知尚有強敵在,只得忍住這口怒氣。
果然,只一句話工夫,霍地冰魄寒光一閃,桑青巳斜刺裡飛掠而出,更是數十點寒星,自耀眼的白光疾射而出,是她身才撲出,巳打出冰蠶。
哪知數十點寒星打入一叢草中,卻沒見人現身,桑青身法當真快得無與倫比,但見白森寒光繞著草叢流轉了一匝,隨著寒光一斂,現出身形,只聽她咦了一聲。
桑虹巳隨後跟到,張大了嘴,像是自言自語說:“原來不是他?”
桑青冷哼,怒道:“你擔心是他,哼,反正奼女金燕巳出手,我們要想將他擒迴雪山,那是無望了,與其讓他落在那女魔手中,不如殺了他!也免那部《上天梯》被她得去。”
她說得冷厲之極,周洛聽得心頭一寒,心忖:“她既如此想法,那奼女金燕若是遇到了爭奪的敵手,只怕也會對我下毒手的。多九公雖然正派,但他若從大處著眼,怕別人得到這部《上天梯》去為惡,恐也寧為玉碎!”
周洛越想越怕,越是寒心,心想:“周洛啊,周洛!你身負血海之仇,仇人不知,蒙不白奇冤,不但冤無可訴,且天下雖大,巳無存身之地,現今又有這麼多武林高手要將我置諸死地,我……我……我為何命乖至此?”
要知這桑青因得不到他,便想殺他,即使他心甘情願跟她們同去雪山,那奼女金燕與多九公也絕不願放過他的!他越思越想越寒心,忽然記起桑虹那晚之言,說現今想得到那《上天梯》的,尚有天帝辛璜。
他一念之此,心頭陡地一震,這這……這梅辛是自天帝辛璜處來,他又無緣無故與我結交,咦!莫非是有為而來!
哪知他驚疑地回頭一看,那梅辛竟巳不知去向。
他雖一時間想了許多,那時只不過一瞬,只見桑青面現疑惑之色,桑虹怔怔地站在當地,動也不動,連嘴角的血也不拭去。顯然桑青絕不相信是她看錯了,就在這一剎那,忽見一人輕移蓮步,自坡上一株樹後轉出,黃衣飄動,映著山坡上的綠色,晃眼間,有似一片嫩黃翠綠飄浮。
周洛早認出是那黃衣少女,她轉出看來似慢,其實快得很,說:“我在這裡啦!”
她未出聲之頃,桑氏姊妹都已發覺,只見寒光流轉,兩人同時向她撲去,桑青說:“你還逃得了麼?”
那黃衣女分明早作戒備,說:“呸!你們奈何得了我。”她身形也快極,只見黃影沖天而起,眨眼已登上樹梢。
桑氏姊妹點地騰身,分向左右一裁,桑青更又是—把冰蠶打出!
周洛心下大急,聽三人之言,顯然黃衣少女已在桑氏姊妹手下敗逃,她要是有個不好,我豈不負了老人之託!
他正要搶出,同時伸手已折了根樹枝在手。哪料黃衣少女身形已往下疾落,分明她知桑氏姊妹有這一著,登時成了兩上一下。只聽簌簌連聲響,桑青的冰蠶全然打空。
黃衣少女腳一著地,巳似一縷黃煙,躍出三丈。周洛駭了一跳,原來她這一躍,恰到了周洛隱身的樹前。還道她巳發現了自己,不料她落地一旋身,巳望著桑氏姊妹存身的樹梢,說:“呸!不要臉,兩打一,算不得本事,有膽一個對一個。”邊說,她眼波流轉不巳。
當真若是一個對一個,確不會輸於任何一人,周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