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迭搶出,紅綢飛攻,她想阻擋金燕一陣,好容周洛逃走!
多九公那面巳虎吼一聲,身軀微斜,伸手抓住門簾,老花子已動了真火,一股暗勁早自那門簾上透達彼端,反震回去!
奼女金燕冷笑一聲,道:“好!你替我教訓這丫頭!”挫腕吐勁,五指一張,那門簾呼地一聲,已向陶丹鳳紅綢捲去,這一來成了多九公反震的力道,攻向陶丹鳳。
多九公喝道:“快撒手!”陶六如—見不妙,斜飄搶出,摺扇閃電般向他妹子的飛綢上塔去,想以他全身功勁,助陶丹鳳抵抗九公的無比真力,饒是這般,陶丹風仍被震出,只聽嘩啦一聲暴響,她身後一張桌子已被撞成粉碎,陶六如亦踉蹌連退了三五步,才拿樁站穩!
一亂之下,金燕卻早追海辛去了,遠遠傳來她泛泛的聲音,說道:
“老花子,你要不服氣,只管跟來。”
多九公雖是怒火三千丈,但這時也顧不得追去,搶上扶起陶丹鳳,急問:
“丹鳳,你沒傷著麼?”
陶丹鳳跺腳道:“九公,你還不快追,他……”
多九公見她說話如常,知無大礙,心裡一寬,不由一聲浩嘆,道:
“罷了!不料這奼女金燕武功到了這般境界。”
陶六如近前來,雙眉一皺,說:
“九公,她這借力打力雖已到了化境,卻也不懼,怕的是她那甚麼黃梁功。這女魔也出頭參與,只怕……”
多九公大怒道:“我老化子從來沒認過輸,你認為我怕她啦?走!”
陶丹鳳眉兒一揚,說:“是啊,剛才九公哪算是同她過招?要不諸多顧忌,豈容她逃走。”
陶丹鳳的武功大半是多九公所授,她自是知道得更清楚,再說她巴不得一聲走,她人未走,心可早隨著梅辛飛去了,陶六如卻心中明白,他年齡大些,歷練多,心知多九公要勝奼女金燕,實是太難,當下也不再說。三人立即打窗戶上飛身而去,只留下了一個在匾後發呆的周洛,適才一幕,看待他驚心動魄,尤其陶丹鳳遇險的剎那,他一顆心幾乎提到口腔,但他卻辜負人家的心了,陶丹鳳為他心焦關懷,他半點不知。
三人一走,他才後悔不迭,心想這奼女金燕武功雖入了化境,但不信離門劍就接不下她三五招,怎麼我眼看她涉險,竟不相助?
他心下在後悔,可不敢怠慢,心知他們這一追去,必然又有一場惡鬥,而且梅辛原約他在前途相會。
他立即躍落樓面,忽覺樓梯口露出半個頭來,跟著一愣,啊呀,陡聽咚咚咚連聲響亮。原來樓上這一亂,那樓下的店家和酒客,卻連大氣也不敢出,好容易聽得樓上沒有聲音了,一個小二哥才輕手輕腳上來看,恰好周洛發了一陣楞,正往下跳,駭得那小二哥腳下一軟,滾下樓梯。
周洛看得明白,可沒工夫管他,飛身而出,只見街兩頭萬頭鑽動,對面簷下亦黑壓壓站滿了人,周洛腳在窗臺上一點,便聽下面發起喊來。
好在他也不向街上落去,那街道亦不過三數丈寬,當下一躍到了對房,即刻奔西北追去,一口氣追出城,饒是他現下輕功已非先前可此,但仍見不到前面幾起人的蹤影,心想梅辛無論如何要去茅山,桑氏姊妹不用說了,是打前頭走的,那奼女金燕絕不會放過梅辛,多九公等三人又躡蹤其後,是以認定西北追去,絕錯不了。
他現下巳無何顧忌,奔如風飄,哪知道追了一個多時辰,前面去的三起人,就沒見一個,就不由心下疑惑起來,桑氏姊妹身有特異的輕功,若說追不上她們,還有可說,梅辛和奼女金燕亦非他能及,但現下不信追不上陶氏兄妹!
原來周洛已發觀他自服了桑虹所贈的雪蓮之實,輕功巳一日千里,待近日來再練離門劍,更是對輕功大有助益,若比起他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