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憂終是不忍,將他手中已然冷透的茶,遞給她,“喝點冷的,緩緩。”
葉鈴惜一把接過去,‘咕嚕咕嚕’兩口便灌了,待過了一會兒,方覺著稍微好了些,可仍是火燒火燎的疼。
這時,堰慈從外面飛奔進來,“惜兒,你看……”說未說完,瞅著站立著的兩人,疑惑的眨了眨眸,“你們在幹什麼呀?”
葉鈴惜吐了吐舌頭,沒說話,看樣子是疼的說不出來話。
末憂又是好氣又是心疼,喚來宮女讓其去取點冰塊來,這才對著一臉好奇的看著葉鈴惜的堰慈道:“郡主,惜兒方才喝水燙了舌頭,這會兒怕是不能跟你講話。”
堰慈驚喜末憂主動跟她說話,喜得沒了形,也沒聽清他說了些什麼,只是睜著一雙花痴的眸子死死盯著他,盯了一會兒,又覺不好意思,忙低下了頭,悄悄抬眸一會兒看一會兒又再低下,想看又不敢看。
葉鈴惜側目瞅見她那般嬌羞女兒態,邊吐著舌頭,邊翻著白眼,心中暗歎這堰慈變化實在太快,方才還跟狗皮子膏藥似得粘著她,這還沒過一會兒呢,便又來對著末憂一臉花痴。呃…這人當真是無藥可救……
夜色降臨,一名嬌小的身影迎著黑暗的遮掩,翻越在皇宮屋簷上,跳來跳去,速度極其的快。
隱身在暗處尾隨的末憂不禁驚愕她的速度之快,在黑色面巾的遮掩下,僅露出一雙冰冷攝人的眸子隱隱透著幾絲憤怒。眯著眼看著前方敏捷身手的她,眸光幽暗,他一直只當她沒功夫,不想她不過除了沒內力外,其他的竟然隱藏的如此之好。可轉念一想,又覺疑惑,她不過十一二歲,去哪兒習得這般好的武功?
葉鈴惜在下午時便向堰慈打聽了葉子墨的住處,一想起堰慈那一臉好像她對葉子墨心懷春意的壞笑,她便嘴角一抽,搖了搖頭,實在不敢恭維她的花痴。
循著堰慈說的路線,一一摸索,終是到了葉子墨的府邸。站在一米多高的牆外,葉鈴惜一個翻身便從牆上躍了進去,待站定了身形,方拍了拍衣角,抬眸看向那並列成一排的幾個房間,頓時動作一僵,呃……她似乎並不知道葉子墨在哪個房?
邊想邊揉了揉好久不曾運動過,顯得有些隱隱痠痛的小胳膊,葉鈴惜心中暗襯是抓個家僕過來逼問一番的好,還是一間間房去找的好?
蒙著黑色面巾的小臉下,葉鈴惜嘴角勾了勾,找家僕,這麼晚,估計都睡了;而一間間的找,又顯得太麻煩,不如……心中有了主意,葉鈴惜眸光閃過一抹狡猾。
與她相隔不遠的末憂,只見那小身影一會兒動動胳膊,一會兒扭扭腰,霎時一陣鬱悶,抬眸掃了掃四周,莫不是她半夜三更特意跑到這兒,不僅騙他身體不適先行休息,不許任何人打擾,就連上午被燙的舌頭也不顧,只為了來此活動活動筋骨不成?
末憂一雙寒冷的眸子,一片訝異,看著面前與夜色混合一體的葉鈴惜,眸光閃爍,這小女子越發教人看不懂了。
葉鈴惜四處望了望,不見有人影走動,烏瞳閃過笑意,又自看了一眼四周,見不遠處擱置著些許稻草,輕輕走過去將它們盡數拾起,然後歪著腦袋看了看那幾間房,思索片刻,便提步將那些拾來的稻草一一鋪在最顯眼的那間屋子前,掏出隨身攜帶的火摺子,一把拉開,瞬間火摺子燃起一簇小火苗,待它燒的旺些,正彎著身子準備點下去,卻覺一陣天旋地轉,待站定了方發現自個兒竟是倒在了某人的懷裡。
末憂本是看著她一人在那兒瞎折騰,見她去拾稻草便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自至她拿出火摺子時,頓覺不妙,忙一個縱身便躍了出去,一把將她攬腰摟緊,往後退了幾步,遠離那處稻草。
一口氣吹滅了她手中的火摺子,藉著月光看向她略帶疑惑的眸子,終是再也忍不得怒火,板正她的身子面向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