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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你姑且在前方帶路,我若問你便答,無須這般多禮。”實在是見不得這宮廷的禮儀,如此繁重。

侍從習慣性的又彎了彎腰,應了是。

葉鈴惜兩眼望天,罷了,十幾年的卑躬屈膝,也不是這會兒說改便能改的。

走了幾步,又道:“他叫什麼名字?”呵,還真是太子的人,只是這太子如今遠在樊家村辦事,他身為底下之人,怎還滯留京都。還有,他當真是迷了路才逛到御花園,還是本身就隱藏在這兒御花園裡呢。越想越蹊蹺,葉鈴惜心中冷哼一聲,只怕閒逛迷路是假,尾隨其後偷聽是真。

“回郡主,葉將軍名喚‘子墨’。”侍從在前方走著,聽葉鈴惜又問話,忙準備行禮,卻在葉鈴惜一個瞪眼之下,瞬間縮了脖子。

葉鈴惜低低唸了幾句:‘葉子墨…葉子墨…’

回到悅惜殿,只見桌上擺滿了菜,末憂一人坐在大桌上,面前擺著一副碗筷,紋絲未動。他雙手抱胸,見她回來,斜了她一眼,“你還知道回來?”

葉鈴惜自知自個兒不對,難得的未搭理他。癟了癟嘴角,自顧走到桌前,端起茶,細細啄了一口。

末憂挑了挑眉:“太后命人來報,說是過了午時你便回了,如今這會兒都到未時了,小姐才回。末憂不知小姐這一段時辰去了哪兒?”這丫頭太過頑劣,偏偏這宮裡又比不得府中,萬一出了什麼事可如何是好。眼看距離太后說的時辰已過了一大半,正準備倘若未時她還未回,他便去尋她來著。(。pnxs。 平南文學網)

葉鈴惜正欲說不關他的事,但見他嘴裡雖是一聲聲的質問,可眸子裡的擔心卻是實實在在的。癟了癟嘴,收回到嘴邊的話,改了口,“因在御花園那迷了路,所以耽擱了時辰。”

“迷路?不是有宮女帶著你嗎?”這個解釋與他而言太過牽強。

“我都說沒事了,倘若夫子再這般問下去,鈴惜也回不出什麼來。”說罷,端起碗,低著頭扒了兩口飯。

末憂睨著她那極不雅的扒飯姿勢,眸子閃了閃,絕塵曾吩咐過,這宮裡近日都不會太安寧,凡事不可由著她的性子來,奈何她太過調皮,又怎會聽他的話,乖乖的待到太后生辰之日。良久,終是幽幽輕嘆了聲,但願這幾日不發生何事才好。

耳裡穿進的嘆息聲,也教葉鈴惜眸光暗了暗,不是她不願將今日之事說出,實在是這群夫子一顆心七個巧,怨不得她百般隱瞞,實屬不知他們的底細,不敢輕言相信。

有時候,就算不出門,麻煩也照樣找上門來。

次日清晨,葉鈴惜向太后請過安,便聽末憂的話,乖乖回到悅惜閣,與他練著劍。

末憂一襲黑袍,剛毅的五官在太陽底下照耀著不一樣的光芒。他微側著身形,手中握著劍把,劍尖直指對面的松樹上,樹枝被凌厲的劍氣擊中,剎那便掉落數片落葉下來。他微微側目,斜了一眼身側與他持同樣姿勢的小身子一眼,見小人兒筆直筆直的站著,眸裡隱隱帶了笑意。

葉鈴惜見他不過轉了幾下身形,手腕扭了幾下劍而已,便見拿樹枝被震得一陣抖動,然後便是落葉隨風到處飄落。瞬間亮了眸子,屁顛屁顛的握著木劍跑到他面前,昂著頭興奮道:“夫子,夫子,你是怎麼做到?快教教學生!”

練武之人本應心境平和,但見她如此興奮,不禁也是喜悅,“來,先緊緊握著劍把,然後……。”

就這樣,兩個一個教一個學。葉鈴惜小小的手,握著木劍,學的煞是認真,不過片刻,便已將動作學了個七七八八。然最後那一擊卻實在不得終,好不鬱悶,她不過就覺著那招最帥來著。

又舞了半天,末憂終是看不過去,出聲道:“我說過了,那最後一招得靠內力打出來,你現在還沒內力,只能藉助風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