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躺在河灘上喘氣,察覺腦子裡竟是在想殷受的死活,也沒有刻意壓制著不想,不斷告訴自己他死在二十歲是咎由自取。
若非他要追殺她,她也不會落到此等地步,若非他瞎摻和,她下個河也不至於這般半死不活……
對一個要殺了她的人,下來是想救她,還是護著她不會被撞傷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恩小惠,她若為此不安煩躁,那可真是腦子有問題了。
他只怕是活不成了。
原本先前受了毒,身體便沒好全,又受了兩處重傷,傷口在這滿是泥沙細菌的河水裡沖刷,能活下來那得是天下第一煞星的命了。
生死博弈,誰生誰死,全憑本事。
她本身精神有異,遇上這些夾雜不清參雜了感情問題的事件便容易鑽牛角尖,誤入歧途。
甘棠心裡清楚這一點,便時常警醒著,這時候努力想辦法梳理自己的心理負擔,企圖摒棄那些微不足道的幹擾因素。
夜裡風涼,河水冰冷,甘棠歇息了一會兒便爬了起來,河灘邊再遠一些只看得見是一片黑影叢叢的密林,風吹而過有沙沙的樹葉聲,間或有些蟲鳴鳥叫,配著變得低緩的潺潺流水,顯得清幽寧靜之極。
甘棠眼下耗幹了體力,又是夜裡光線不明,便沒往山林裡去,只挨邊找了棵大樹,踹了兩腳趕走了上頭棲息的鳥,上了樹坐靠下來,一邊恢復體力一邊等天明。
在水裡飄上大半夜是一件十分耗神耗體力的事,甘棠靠坐在粗大樹幹上,不一會兒便渾渾噩噩起來,不知今夕何夕。
甘棠不曾想殷受的怨念如此之重,都跑到她夢裡來了,七竅流血形如厲鬼,不言不語站在她窗戶邊,就用那麼一雙沒有瞳眸的眼睛死死盯著她,殭屍一樣拖著半殘的手臂一步一停頓的走近了,臉面猙獰扭曲,&ldo;我如今慘死山林,屍身被野犬啃噬,死後不得昇天,全拜你這惡毒女所賜,你下來陪我!陪我一道死!死了我們再一道做夫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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