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來說兩句吧。&rdo;馬笑中瞥了司馬涼一眼，很嚴肅地說，&ldo;我堅決不同意司馬隊長認為楊薇是自殺的結論。&rdo;

司馬涼目不斜視，陷在深深的眼窩裡的一對眼球像假眼一樣，木然無光。

&ldo;首先，楊薇為什麼要自殺?失戀?破產?患上絕症?總要有一個動機吧。&rdo;馬笑中說，&ldo;癩蛤蟆上高速被壓死還是因為要去路那邊兒搞物件呢，人總比癩蛤蟆要複雜點兒吧?&rdo;

&ldo;也許是在&l;恐怖座譚&r;上被嚇著了，出現幻覺。&rdo;司馬涼說，&ldo;受驚嚇過度的人也是有自殺的可能的，對不對，鄭法醫?&rdo;

鄭法醫沒點頭也沒搖頭，臉上浮現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ldo;咱們就說這個&l;恐怖座譚&r;吧，難道大家就沒覺得整個命案很他媽的見鬼嗎?先是有人講了個故事，故事中的女人打碎了一面照不出人影兒的鏡子，然後被鬼魂給弄死了。接下來就真的發生了這麼一起命案，命案現場偏偏就有一面被打碎的鏡子和一具被刀刺心臟而死的女屍。&rdo;馬笑中有點激動，把那臺警用ib膝上型電腦搬過來點選著滑鼠，翻到楊薇屍體的照片，&ldo;你們看看這具女屍，看看她的表情，看看她的眼睛，這哪兒像是自殺的?分明就是在極度的恐懼中被人給殺死的!&rdo;

螢幕上，楊薇那張扭曲得變形的臉孔和睜得要爆裂的眼睛，讓在座的警察們不禁再次一顫。

馬笑中的語氣罕見地沉重：&ldo;咱們是警察，咱們既然拿這份兒工資，甭管高低，總要辦點兒實事，不能看哪個案子好破就立哪個案子，不好破就昧著良心說是自殺。有人說咱們當警察的還不如看門的狗管用，咱們得有點兒志氣，不能讓這幫二逼給說中了!&rdo;

這是錐心之語。司馬涼的臉皮泛著青光：&ldo;馬所長，既然你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好，請你拿出證據，證明楊薇確實是他殺，不然，咱們得到上級領導那裡說道說道，不能拐著彎兒罵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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