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笑中說：&ldo;證據，我一時還拿不出，但是我覺得有幾個疑點，值得大家思考。第一就是我剛才說的，沒有動機的自殺是不能成立的;第二是窗框上的掌紋和擦痕，甭管是什麼時候留下的，總要有個出處;第三是我昨天到達現場時發現的一件很古怪的事：那就是409房間位於樓道的電閘被關上了，上面沒有留下指紋，而409房間客廳燈的按鈕處於開啟狀態，上面留有楊薇的指紋。這讓我猜想，應該是楊薇進入房間後，開啟燈，四處尋找接聽電話的人，這時，兇手在樓道里把電閘關上，趁著楊薇在黑暗中慌亂成一團時，衝進來殺死了她……&rdo;

不不不……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郭小芬心裡焦灼得猶如溺水的啞巴，她還是沒有摸到那盒火柴。

&ldo;這些都不是證據。&rdo;司馬涼陰冷地說，&ldo;證據是什麼?就是鐵一樣能證實楊薇確實是被人殺死的東西。你沒有這樣的證據，所以說什麼都是白說。可是我有證據，那就是楊薇手中握的刀，刀柄上只有她一個人的右手指紋!&rdo;

嚓!

火柴再次擦亮，這一回，她看清楚了!

司馬涼站起身宣佈：&ldo;散會，我會在報告中寫明，死者是自殺，不予立案!&rdo;

&ldo;等一等。&rdo;

會議室裡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那個面容姣美的女記者身上。她要幹嗎?

郭小芬很有禮貌地說：&ldo;對不起，司馬隊長，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想請鄭法醫幫忙做一個試驗，然後咱們再散會，行嗎?&rdo;

&ldo;隨你。&rdo;司馬涼說。

郭小芬從桌子上拿起一支帶橡皮頭的鉛筆，交給鄭法醫。鄭法醫趕緊站起來，誠惶誠恐又莫名其妙地接到手中，像捧著一道沒開啟的聖旨似的。

&ldo;鄭法醫，我們假定這支鉛筆是匕首，筆尖是刀尖，筆桿是刀刃和刀柄，橡皮頭是刀柄的底端，能否麻煩您為我演示一下，楊薇是怎麼自殺的?&rdo;郭小芬說。

&ldo;行。&rdo;鄭法醫把鉛筆反手握於右手中，橡皮頭沖外，筆尖衝著自己，朝左胸的心臟位置一戳，&ldo;就是這樣。&rdo;

&ldo;好的。&rdo;郭小芬點點頭，走到那張用來投影的螢幕前，用指尖輕輕一彈，&ldo;我們再假定這是一面鏡子，請您用手中那支鉛筆的橡皮頭‐‐不不不，那把刀柄的底端砸碎它。&rdo;

鄭法醫一臉困惑地走到螢幕前，反手握筆，用橡皮頭戳了一下螢幕，然後才發現這樣既使不上力氣，又容易讓衝著自己的筆尖戳傷自己，是個很搞笑的姿勢，不由得愣住了，想了一想，自嘲地一笑，用左手捏住筆桿調了個個兒，換成右手正手握筆，然後把右臂抬高到頭頂，用橡皮頭向螢幕砸去‐‐

停住了。

有如急剎車一般，鉛筆的橡皮頭停在了距離螢幕不到1厘米的地方。

鄭法醫緩緩地轉過頭，驚訝地看著郭小芬。

其餘的警察‐‐包括馬笑中和司馬涼在內，依然困惑不解。

&ldo;還不明白嗎?&rdo;郭小芬微笑道，&ldo;右手反手握刀，這樣的姿勢是很難用刀柄的底端砸碎螢幕的，必須改成正手握刀才能用上力氣，這樣一來，楊薇用來&l;自殺&r;的刀上就少了一樣重要的，絕對不能缺少的東西‐‐&rdo;

&ldo;什麼東西?&rdo;司馬涼有些生氣地問，因為他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