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脫不了干係,她這個照看人也是一樣難辭其咎,晚節不保!
是以盧嬤嬤立刻將自己擺在了與孔琉玥一樣的立場上。
盧嬤嬤心裡倒也並不是就不懷疑孔琉玥,但一來她立場尷尬,自己如今又沒有孩子,實在沒有害傅鎔的動機,她保傅鎔還不來及呢,畢竟傅鎔真出了什麼事,旁人第一個要懷疑的,就是她這個繼母,且如今侯爺又不在府裡,便是她真有那個心思,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到時候萬一查了出來,連個保她的人都沒有,她不會那麼蠢:二來則是經過這些日子以來在同一個屋簷下的朝夕相處,盧嬤嬤對孔琉玥的人品也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越發覺得她不會是那種人。
“嬤嬤言重了”,孔琉玥故作輕鬆的笑了笑,“也許這一切都只是我的教訓呢?指不定鎔哥兒什麼事都沒有,不過是虛驚一場呢?”
盧嬤嬤也勉強笑了笑,“那就承大夫人吉言了。”隨即正色道:“只不知大夫人要我做什麼?”
孔琉玥見狀,忙也正色道:“等會兒嬤嬤自然就知道了。”揚聲喚珊瑚,“三少爺吃完綠豆湯了嗎?請三少爺過來罷!”
“是,夫人!”珊瑚應了一聲,很快便領著傅鎔過來了。
孔琉玥於是招手向傅鎔道:“鎔哥兒,過來母親這裡坐。”說著一指軟榻上小几對面的空地兒。
傅鎔依言坐了,笑道:“母親可是有什麼事要單獨吩咐我?”
“鎔哥兒真聰明!”對傅鎔的優點,孔琉玥是從來都不吝於誇獎的,見他一雙大眼因自己的誇獎而瞬間變得亮晶晶的,她方正色說道:“既然鎔哥兒你這麼聰明,年紀也不小了,又是我們家眼下唯一的男丁,有些話,我也就不瞞你了,你可要認真聽好了!”
聽母親將自己當做大人一般與自己商量正事,驕傲和豪情瞬間溢滿了傅鎔的胸腔,不但腰板不自覺的挺直了許多,神色也變得鄭重起來:“母親只管說,兒子聽著呢!”
孔琉玥點點頭,將方才與盧嬤嬤說的話,又大略與他複述了一遍,“……所以現在,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件東西,解了你的病症,然後再設法揪那個潛伏著的人,再揪出幕後主使……”
話沒說完,已被盧嬤嬤語帶不滿的打斷:“大夫人,鎔哥兒年紀還小,您怎麼能把這些事說與他知道?您沒見他臉都嚇白了嗎?”
孔琉玥聞言,看了一眼傅鎔,見他的確白了臉,但腰板卻仍挺得筆直,心裡瞬間有了底,因看向傅鎔問道:“鎔哥兒,你怕嗎?”
傅鎔抿了抿唇,點頭道:“實不相瞞母親,我心裡自然是怕的。但是,我是男子漢大丈夫,爹爹不在,我就是我們家惟一的男丁,我就是再怕,也一定要堅持下去,找出那個幕後主使,讓他不能再繼續害人!”聲音起初還有些顫抖,到了最後,就只剩下堅定了。
如此一來,盧嬤嬤自然再沒了話說。
孔琉玥就滿意的笑了起來,命他將手腕放到小几上,“你也是知道我向來對醫書感興趣的,如今我這水平雖及不上太醫院那些名醫們,一些小症候還是自信能把出來的,待會兒我問你什麼,你就如實的回答我,好嗎?”一邊說,一邊有意看向盧嬤嬤,她之所以說這番話,就是為了能讓盧嬤嬤待會兒相信她的診斷結果。
如今的傅鎔雖不至於對孔琉玥言聽計從,卻也是敬重有加就是了,聞言自是忙不迭便應了。
孔琉玥於是將拇指和中指搭上了傅鎔的脈搏,“……胸口近來是不是一陣一陣的覺著悶?大概都是什麼時候?有沒有伴隨著想要嘔吐的感覺?”
“的確一陣一陣的覺得悶,尤其是晚間唸書時,這種感覺就更是強烈……倒是不想嘔吐,只是偶爾會覺得喘不上氣……”傅鎔見孔琉玥問,就一樁樁都告訴了她。
孔琉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