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收回手又道:“舌頭伸出來我瞧瞧……有些發青……還有指甲,我也瞧瞧……腳趾甲是不是也跟手指甲一樣白?”白得竟然一點血色都沒有!
傅鎔皺眉想了想,才點頭道:“腳趾甲也是這麼白,怎麼了,母親?”
孔琉玥沉默了片刻,轉而看了一眼旁邊一臉緊張的盧嬤嬤,最後才又將目光定格在了傅鎔臉上,“如果我診斷的沒錯,鎔哥兒你應該是中了毒,一種慢性的毒,靠的就是一天一天的累積,以至於最後越來越深,然後……”
‘然後’後面的話,到底沒忍心再說下去,但未竟之意卻很明顯。
盧嬤嬤已忍不住顫抖著聲音開了口,“大夫人,您能肯定鎔哥兒是真中了毒嗎?不行,我得稟告老太夫人去!”說著便要起身往外走去。
“嬤嬤且慢!”卻被孔琉玥給出聲喚住了,“嬤嬤這一去,祖母知情後必定會震怒,祖母震怒之後,就會命人查探請楚,到時候豈非是要打草驚蛇了?嬤嬤難道就不想找出幕後主使嗎?”
盧嬤嬤便就地站住了,“大夫人說得對,這個時候,的確不能打草驚蛇!”
孔琉玥這才看向一張小臉越發恢白的傅鎔,放柔了聲音道:“鎔哥兒別怕,如今既已有了線索,相信很快我們就能找出那毒究竟藏在哪裡,然後對照著配出合適的解藥,解了你身上的毒。你相信母親嗎?”
饒是已嚇得手腳冰涼,六神無主,聽罷孔琉玥的話,傅鎔依然重重點了點頭:“我相信母親!”
孔琉玥點點頭,“鎔哥兒放心,母親一定不會辜負你這份信任的!”說著看向盧嬤嬤,“現在,我們就先去鎔哥兒的房間,再細細的搜查一遍,看能不能找出什麼有用的線索,未知嬤嬤意下如何?”
茲事體大,盧嬤嬤自然沒有異議,一行人於是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的去了第二進院子傅鎔的房間。
一抵達傅鎔的房閣,命心腹之人將四周把得密不透風之後,孔琉玥與盧嬤嬤便親自動手再次搜查起來。
只可惜搜查了半晌,依然一無所獲。
孔琉玥不由有些急了,明明知道房間裡藏了毒藥,卻找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邊人受害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她忍不住握了手,在傅鎔屋裡來回踱起步來。
經過多寶格旁邊的擺設盆景時,孔琉玥忽然沒來由的覺得一陣胸悶,她先還沒引起警覺,只當自己是太過緊張了的緣故。誰曾想她一連幾次經過那幾盆盆景時,都產生了相同的感覺。
她的腦中忽然浮過一個念頭,但卻快得讓她來不及抓住。
於是索性定定站到了那幾盆盆景面前,方才那陣胸悶的感覺,便一下子又浮了上來。
耳邊同時也不經意響起之前傅鎔的話,‘胸口一陣一陣的覺得悶,尤其是晚間唸書時,這種感覺就更是強烈’,火石電光中,孔琉玥心裡已有了答案。
“珊瑚瓔珞……”孔琉玥忽然急急開口,“你們兩個,過來一下!”
見她面露驚喜,想是事情有了眉目,不止珊瑚瓔珞,梁媽媽並盧嬤嬤也都圍了過來。
孔琉玥於是指著那幾盆盆景道:“你們兩個,將這些盆景都先搬到遠處去,再一盆一盆的搬過來。”又命傅鎔,“鎔哥兒也過來,等會兒我有話問你。”
珊瑚瓔珞便依然一盆盆的抬起那些盆栽來。
“鎔哥兒,有沒有覺得胸悶?”每當珊瑚瓔珞抬著一盆盆景經過時,孔琉玥都會問傅鎔相同的話,如是者三之後,她終於確定了其中一盆山水花卉的盆景有異常。
珊瑚當即便叫道:“難怪之前我搜查搜到這盆盆景周圍時,會覺得一陣胸悶氣短呢,原來這盆景分明有毒,可恨我當時竟未發覺!”
孔琉玥面色凝重的點了一下頭:“害得鎔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