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馳騁疆場之日,只要有仗可打,有賊子可殺,管他是他來犯我,還是我去犯他。這仗該如何打,先生請說細緻些,張羽定然不負制司與先生所望。”
秦玉笑道:“鶴霄還是心急。你到我左驍衛不過一月,大約部下兵將名字也叫不甚全。鶴霄,臨陣之時,可能掌控這些驕兵悍將?”
張羽道:“制司莫非信不及我張羽麼?若如此,制司有何苦費心思將我調入左驍衛?我到此時日不長,便是我五百親兵也大半認不得,但我張羽素來與兵士同甘共苦,衝鋒陷陣之時亦從來不甘於人後。現下還未經戰陣,我所部將士對我或尚有疑慮,若是到了戰陣之上,卻如何不追隨於我?制司放心,天下間還沒有張羽不能掌控的兵將。”
秦玉哈哈大笑道:“鶴霄這份傲氣亦令人心折。既如此,永業便將這事源源本本說與鶴霄罷。”
徐恆道:“制司與我和退之一同定了這條計策,我意是令馬衛疆去做這事,制司卻說這事非你不可。鶴霄,你可知這是為何?”
張羽道:“張羽不知,請先生明言。”
徐恆道:“我恐你性子太急,壞了大事。鶴霄,你若一著不慎,陷於楚地,我軍便進退兩難了。秦制司若發兵救你,朝廷必然問秦制司擅自出兵伐楚之罪,那時不論這一戰是勝是負,秦制司這都統制之位都難以保全。秦制司若不發兵,便要背上一個‘見死不救’的罵名,日後麾下這些兵將只怕也要不服秦制司,此前的諸多謀劃也皆付諸東流。那時我軍便只能固守淮南四州,不敢再圖楚地,鶴霄你只怕也要身首異處了。”嘆了一口氣,徐恆又道:“但秦制司卻說鶴霄向來不負軍令,兼且有萬夫不當之勇,冠蓋當世,縱是我軍陷於絕地,鶴霄也必能率軍在絕處求生。劉退之也說鶴霄雖性急,然在戰陣之中,卻從不大意輕敵,此戰鶴霄必能馬到功成。是以......”他看著張羽,卻並未接著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