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老闆看著這麼多人衝向客棧後面,嚇了一跳趕緊迎頭趕上,攔下了帶路的齊銘。
“幾位貴客,你們這是要做何事?”這客棧老闆好像不是大明人,漢語說的有些口音,但還算流利。
“聽說你們這裡開了一個盤口,賭我們什麼時候死?”齊銘也沒遮掩,開門見山的問道。
客棧老闆一聽這問話,頓時笑了:“幾位貴客,你們是覺得被當為賭注心中不快?”
“但這廣鹿島上的規矩就是這樣,大家無聊的緊,什麼東西都能賭,小賭街邊的乞丐下次收到幾文錢,大賭下次紅毛鬼運出的花是漲是跌,這些都是常事而已。”
“你們要是鬧事的話,就是壞了廣鹿島的規矩,自有鎮海樓處置,到時候怕是你們要死的更快了。”掌櫃說起這話來,義正言辭絲毫不怵。
畢竟他這話是幫千鶴舵說話,要是這些人真敢鬧事,不用他背後之人動手,千鶴舵就把這些人處理了。
齊銘只是輕輕搖頭,對這一個掌櫃的話毫不在意,反而覺得有些可笑:“我不是鬧鬧事的,而是下注的。”
“下注?”掌櫃的愣了一下:“哪有賭自己什麼時候死的?”
“哦,難道廣鹿島有規矩說不能賭自己什麼時候死?”
掌櫃在短暫的錯愕之後也反應過來,這時候還來下注,怕只是為了給手下人漲士氣而已,看向站在齊銘背後那些無精打采的金蛇門人,掌櫃立馬想明白了一切,瞬間變得笑容滿臉。
這哪是來砸場子,這是來送錢的啊!
之前陳光木在碼頭放話,雖然沒有對蘇元造成什麼影響,但卻是在對其他人說:“這人得罪了千鶴舵,我會處理。”
而相應的,這兩個有錢的傻子帶上島的東西,自然也就歸陳光木了。但現在,他們要是下注,那錢自然就歸他們賭場了。
想明白一切的掌櫃,頓時將腰彎了下來,一副伺候貴客的模樣:“自然是沒有這種規矩的,幾位貴客要是下,我自然是要接的。”
“那就好,現在的賠率是多少?”齊銘先問道。
掌櫃心中暗道:“這還真想賺錢啊,”但臉上的表情不變:“這個是分段的,若是壓你們三日之內不死,則二賠一,七日之內不死:一賠三,一旬之內,一賠七,一月之內不死,一賠十,再往上就沒有了。”
這個掌櫃的倒是機靈,要是隻開一個死還是殺不死,怕是所有人都要壓這群人必死,等蘇元一行人死了,他就是純虧了。
可將時間分段後,那這些賭徒就得分散下注,到時候就有得賺了。
“幾位貴客想必肯定是要壓最後一個的,只要壓千兩銀子,要是你們沒死,就能拿一萬兩啊,什麼時候錢這麼好賺過。”掌櫃心中想著,這麼興師動眾,起碼也得壓個千兩吧。
要是這麼半天就掏出幾百兩銀子,他可就要好好落落這幾個年輕人的面子了。
“還有沒有更高的?”齊銘問道。
“沒,再沒了。”掌櫃笑著答道:“幾位貴客要是下注就儘快吧,不然堵在這我生意也不好做。”
齊銘也不多說,從懷中掏出一把銀票:“好吧,那我就壓四萬兩。”
雖說是大明的銀票,但即便是在這海外,也是最有信用的紙鈔了,大多數行商都認。
“啊?多……多少?”有跟著進來看熱鬧的人聽到聲音結結巴巴的問到。
“好像是四萬兩,好大一沓銀票!這兩個小子好有錢啊!”
“孃的,我就說應該提前搶了這幾個小子!這賺一筆一輩子都不用幹活了!”
“你搶了跑哪去?只要在海上,就沒有千鶴舵找不到的!”
四萬兩白銀,這在任何時代都是一筆鉅款,僅論銀價那便是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