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聽完一臉興奮,再次抱拳:“好!我這就去!”
齊銘從蘇元的房間走去,走到幾個金蛇門人住宿的房間內,所有人都無精打采,這些天他們一出門聽到的都是他們要死了,馬上千鶴舵的人就要殺到了之類的。
即便是不信,現在也一點出門的慾望都沒有了,一點初到新地的興奮感都沒有。
“兄弟幾個,跟我去樓下的賭場玩兩把。”齊銘用佩刀敲了敲門框,讓他們打起精神來。
“好嘞,走!”戎玉書一躍而起,順手拉著旁邊一人。
齊銘這才注意到,榮譽書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這房間來了,正和幾人賭骰子呢,他明顯是憋壞了,現在恨不得立馬找個地方玩玩。
關於外邊的那些人的風言風語,他可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還等著蘇元一出刀,給那個什麼陳光木砍死呢。
“尊者……還是算了吧。”可其他人明顯興致不高,本來就是陌生的地方,他們一出門還被人指指點點,說他們要死了,實在是不想出門。
“算什麼算,都給我起來!今天一切花費我買單!”戎玉書一點不見外,這些天齊銘和蘇元忙正事,他就負責和這些人玩鬧,一來二去和金蛇門人的關係反而比齊銘要好得多。
“走!都給我走!”
沒讓齊銘過多勸說,戎玉書已經叫了不少人跟下來,金蛇門人也終於算是勉強提起了一些興致。
可還沒有走下去,立馬就有人看了過來。
“出來了,出來了!他們不會是要跑吧。”有人看向他們一行人,幾乎沒有顧忌的開口議論。
“跑?往哪跑?在廣鹿島上千鶴舵說不定還要顧忌一二,一旦出了這島,這些人怕是都要餵魚嘍。”
“哈哈,也是。”
幾句話鑽進金蛇門人的耳中,他們的頭又瞬間耷拉下去,剛揚起來的興致頓時又沒了。
“去你們媽的!”戎玉書張嘴就罵:“說個話嘀嘀咕咕的,你他孃的是不是沒給你生膽子啊!有膽上來跟小爺比劃比劃,背後說個烏龜王八蛋!”
“看什麼,說你呢戴白頭巾的那個,家裡人都死完了還出來喝酒?你爹看你這樣子都要翻出來打你一拳!”
那戴著白頭巾的男子被點到臉色立馬漲紅,一時氣急拍桌而起,可剛起身就被旁邊的人拉住:“大田君,何必跟這些將死之人置氣。”
“要是他們臨死之前想找個墊背的怎麼辦。”
男子站在院子頓了頓,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坐了下去:“該死的大明人!”
可戎玉書看到他坐下,反而更來勁了:“不是你不敢上來過兩招,起碼也多站一會兒吧!站了三息就不行了?你這樣怕不是要被婆娘趕下床的啊,哈哈!”
話音剛落,整個客棧響起了鬨笑聲,他們背後的金蛇門人也笑的前仰後合。
“唉,真晦氣,走出來就碰見了只會狂叫的狗,真沒意思。”戎玉書覺得心底無比暢快,搖搖扇子做出翩翩公子模樣。
這些髒話他之前可都不會說,都是這兩天和金蛇門人學的,只能說學好一輩子,學壞一出溜,來到這廣鹿島上,戎玉書早將在家學的什麼禮義廉恥丟到一邊了,真的準備當海賊了。
而在下邊的大田集手上青筋暴起,桌角都被捏出了手印,可硬生生的沒有在說話。
齊銘看過去,也多留意了此人幾眼,看著好像是個倭人,倒是好隱忍的性子。
但今天也是為了賭錢,齊銘也沒有過多在意,看到背後的金蛇門人都稍微振作起來,對戎玉書也多了幾分看重,隱隱約約想到他這個尊者應該幹些什麼了。
“走吧!賭錢去!”現在還不是確定的時候,齊銘一揮手將金蛇門人帶著往客棧後面的賭場走去:“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