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貴客,這是我們大田家的少公子,也很可能是下一任大田家家主,四十萬兩對於大田家來說算不得什麼,請下注吧。”
“哦,原來是大田家的公子啊。”戎玉書上下打量著大田木:“小玩意長的還有點擬人。”
“你!”大田木氣的臉色漲紅,但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將死之人,只能逞口舌之利!”
“你確定賠得起?我看你這樣也不像能在家裡說得上話啊。”戎玉書搖搖頭,往後退至齊銘身後。
他擔心激怒這小矮子,上來給他一刀,他現在可還沒有鑄爐,比普通人也強不了哪去。
“你應該管好你手下人,否則只會死的更快。”大田木也冷靜下來,看向齊銘。
齊銘笑的很開心,他當乞丐的時候倒是時常罵人,但戎玉書這樣嘴上一個髒字不帶,卻能把人說的血壓上升的倒是少見。
將盪漾起來的笑意壓制下去,齊銘才開口說道:“大公子……”
“我姓大田,不姓大!”大田木簡直要被這群無知的大明人氣死了,句句踢在他肺管子上。
戎玉書站在齊銘背後小聲嘀咕一句:“叫他小公子就行了。”
“大田公子,戎尊者話糙理不糙,這四萬兩的大買賣,總不能你一句話就結了。”齊銘並沒有繼續激他,而是正經說道。
“等到時候我們來拿錢,你轉頭一句我沒說過,拿這掌櫃頂罪我們怎麼辦。”
大田木目光掃過眾人:“這麼多人看著,你還擔心我賴賬?”
齊銘搖頭:“這麼多人看著,但都是廣鹿島的人,我們都是外來的,總得小心些。”
齊銘下來時候就有注意,這裡的倭人的數量明顯更多,怕是不少人都受大田家庇護。
“我可以立字據。”大田木心中冷笑,在他看來,這不過是這群大明人想要嚇退他的手段,只要他拒絕,齊銘就有理由拿著銀票跑路,還要說一句你們沒有膽子賭了。
“可以,但要蓋上你們大田家的名章。”齊銘將銀票按在桌上,向前一步,心中還有點小激動。
本來他們的目的就是這個客棧而已,拿出四萬兩真的只是給金蛇門人提提士氣,到時候收回本金就行了。
可有了這個大田木下場,那說不定還真的能收回四十萬兩呢,這可比跑船什麼的掙得多!
大田木絲毫不懼:“好,我會蓋上大田家的名章,但我還有一點小建議。”說著,大田木笑了起來:“四萬兩雖然不少,但還不夠大,要不是再賭大些。”
“多大?”齊銘都有些疑惑了,這大田木還想怎麼玩。
“你們放在倉庫的那些貨物,也可以抵銀子壓在上面如何。”
齊銘愣了下,這些海上的家族真是嘴大吃四方啊,他還在想著賭坊,人家已經盯上了貨物。
“怎麼了,不敢?原來你們才是沒膽的慫貨啊。”大田木雙手敲擊著賭桌,鄙夷的看著齊銘背後的戎玉書。
“不敢!不敢你個毛!壓,有什麼不能壓的!”戎玉書被這眼神刺激到了,一把搶到齊銘身前:“我再壓五千兩!孃的,慫了你個倭瓜。”
說著從衣袍內扯出五千兩銀票來,一起按在那一堆中。
這可是戎承平給戎玉書的贖身錢,將戎玉書送出來,戎承平也不是毫無準備的。
離家的時候戎承平就囑咐過——要是無相栽了,被海匪截了,拿這五千兩給海匪,讓他送你到千鶴舵,為了錢他們也會保你性命。
當接過這五千兩的時候,戎玉書雙目通紅,將其放在了衣袍最深處,可現在卻放在了賭桌上。
齊銘按在他的手上:“大田公子,要玩這麼大嗎?”
看到齊銘的表情,大田木更覺齊銘只是為了漲一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