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知火涼準備賭一把、直接幹掉這架鋼琴的時候,手裡的青色火焰團忽然開口了:
“讓我試試。”
此時不知火涼手裡就只有剛剛變成鬼火團的緒方惠理子,粉色火焰團羽衣石千尋已經被他憑依在自己身上了——日比野朝顏沒法離開水太遠,當然得解除了他才能過來,不然拖著一根水管跑過來也太過滑稽了點了;而羽衣石千尋的能力正好是靜音,說不定對上音樂老師會有奇效,他是這麼想的。
沒有過多猶豫,不知火涼直接應承下來:“好。”
雖然緒方惠理子的名字還是黃色的中立,但是不知火涼願意去賭這一把。
就憑她經歷瞭如此慘死還是沒有墮落成惡鬼,也足以讓不知火涼對她的看法有所改觀。
他隨手將其一拋,解除了擬靈式,下半身虛幻的緒方惠理子就重新出現在了他面前,身上的打扮一絲不苟的,看起來就是一位嚴肅的教師模樣。
她衝不知火涼點了點頭,轉身看向鋼琴那邊:
“筱崎同學,訓練暫停,休息一下。”
在她說完的一瞬間,筱崎愛的動作就停了下來,整個人也脫力般徑直倒了下去。
不知火涼快步上前,舉著她的腋下把她帶離了富士山牌鋼琴,免得拖久了情況有變。
但鋼琴沒有發出半點動靜,顯然是在遵守規則:在教師的下一條指令之前,學生可以自由活動。
“謝謝。”不知火涼一邊警惕注意著富士山牌鋼琴,一邊向緒方惠理子點頭致謝。筱崎愛似乎是脫力了,即便是有他扶著,她也站不太穩,抓著他肩膀的手也相當地虛弱無力。
緒方惠理子推了推眼鏡,“不用謝,我也是老師,怎麼會不保護自己的學生?你……”
她遲疑了一下,“你是靈能力者?是來退治我的嗎?”
“最初是,之後就是來救人的,現在的話……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不知火涼問道。
緒方惠理子掩嘴輕笑,“願望嗎?真是好久沒有人這樣問過我了呢,自從爸爸媽媽去世了之後……”她忽然停住了話語,換了一句話:
“吶,既然你是靈能力者的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成為幽靈的吧?”
“是想要繼續上課嗎?”
“算是吧。”緒方惠理子又笑了笑,“其實一直到剛才,我才終於意識到我其實已經死了這個事實,從束縛中解脫了出來。既然已經是死人了,再去給人上課,會把學生們嚇壞的吧?”
她看著不知火涼眨了眨眼,露出了一絲同她原先嚴肅打扮完全不符的調皮,“能給這孩子上了這麼久的課,我已經很滿足了。”
她所說的“這孩子”顯然是不只是說的筱崎愛,還有隱沒在了不知火涼身體裡的羽衣石千尋,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當不知火涼把這個疑問問出口的時候,緒方惠理子理所當然地說:“我可是老師!怎麼會認不出來自己教了這麼久的學生?你也是老師,應該明白這一點的吧?”
不知火涼想了想,他好像真沒有需要用到這項本領的時候。
這時候羽衣石千尋出現在不知火涼旁邊,看著緒方惠理子真誠道:“謝謝你,緒方老師。”
“我也是時候該走了。”緒方惠理子忽然道,“趁還有一點時間,這位……”
“不知火涼,我叫不知火涼,叫我不知火就好。”
“不知火老師,”緒方惠理子無視了不知火涼的要求,“我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單獨。”
不知火涼看著緒方惠理子頭頂上的綠字,點了點頭:“好。”
接著就扶著筱崎愛出門外靠牆坐下,往她手裡塞了個御守,示意御途守守著,又解除了憑依,讓羽衣石千尋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