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即便沒有通靈術,他也完全不虛這裡的所有靈異物。
一分鐘後,羽衣石千尋就被再度從外面叫了回來,筱崎愛也被扶了進來。羽衣石千尋有點好奇這兩位老師到底說了點啥,不過也知道這不是自己該問的事,老老實實飄在了旁邊。
緒方惠理子看了一眼不知火涼和羽衣石千尋,柔和道:“其實,這架鋼琴也不需要暴力退治的。”
她說著慢慢向鋼琴走去,“它其實也很可憐的,一直想著能有人再度奏響它。”
“你們一定想問,明明剛才它不是已經一直在響了麼?”不等回答,緒方惠理子緊接著又道:“但那不是樂曲。”
緒方惠理子說,“它是讓人彈了這麼久才會慢慢失去音準的,然而人類卻拋棄了它。”
沒有給人插話的機會,她自語道:“而它的願望只是想要再奏響一次樂曲罷了。”
她在鋼琴椅上坐下,雙手輕輕覆蓋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向外一抹,隨後又重新放了回來,“謹以此曲,獻給……”
緒方惠理子抬眼望了一眼不知火涼,含笑道:“不知火君。”
優美的旋律旋即在這間教室裡響了起來。
富士山牌鋼琴早已失去了音準,所以之前筱崎愛才會一直走調得可怕,因為樂器本身就有問題。
但是在緒方惠理子的手中,它又煥發出來了別樣的風采,原名《a小調巴加泰勒》的這首曲子猶如行雲流水一般飄蕩在空氣中,每一個音符都顯得那樣歡快而華麗,連綿不斷地盪滌著聽者的心房。
沒有人說話,只有旋律與音符在耳畔跳動著,彈奏者與她的樂器都在此刻慢慢綻放出柔和的光芒來。
一切要說的話,都在這音樂之中了。
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是一瞬,回過神來的時候,緒方惠理子已經失去了蹤影,那架鋼琴也倒在地上散了架。
她和它,都成佛了。
羽衣石千尋看著前方怔怔地失神,喃喃道:“緒方老師她,成佛了吧?”
“嗯。”
“富士山君,它……也成佛了吧?”
“嗯。”
羽衣石千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面對著不知火涼攤開雙手:
“來吧,不知火老師,讓我也成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