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太震驚了。
秦山跟那姓何的姑娘才處多久啊,出手就送塊兒進口手錶。
而自個兒,卻還在因為五塊錢討好傻柱,對著傻柱感激涕零…
猛然意識到這種差距後,無法抑制的沮喪情緒從她心底升起。
秦淮茹失神了片刻。
然後,低下頭迅速的吃完飯,離開了食堂。
接下來,一下午她都在恍恍惚惚的胡思亂想。
想自個兒為啥這麼命苦?
想到底是哪一步走錯了?才過成如今這樣?
想這樣下去,值不值得?
…
想著想著,一個下午便又在磨洋工度過了。
秦山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只是想哄哄姑娘開心,卻讓秦淮茹破防破到懷疑人生。
六點下班,跟何田田一道兒回家。
倆人一前一後,上到二樓,一進東戶屋門,就見未來老丈人何長江同志又在殺雞。
“老何,我把小秦給你帶來了!”何田田把包往沙發上一扔,衝著廚房喊了一嗓子。
老何的聲音立刻傳出,“嘿,啥叫把小秦給我帶來了,這說的,好像要殺要剮似的。”
“叔您可真幽默…”
秦山站在廚房門口,剛擼起袖子想進去幫忙,便見何長江一手抓著雞,按著雞頭,一手熟練的薅掉雞脖子一圈的毛,拎起菜刀輕輕一抹,熱騰騰的雞血“滋”一下噴出。
“…”秦山動作也隨之一頓,心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殺雞儆猴??
“誒,小秦,晚上在家吃飯啊,叔給你做拿手菜,紅燒小公雞。”何長江一手血,拎著菜刀笑眯眯的轉過頭。
秦山:“…那啥,叔我幫您吧。”
“不用不用,你去客廳吃點兒水果喝點兒茶,等會兒你楊姨就回來了。”何長江擺擺手,繼續給雞放血。
放了滿滿一大碗,等那雞撲騰不動了,再扔進桶裡,用個搪瓷盆子扣住,接著,一彎腰,又從爐臺下面抓出一隻來。
秦山都傻眼了,“叔,咋還殺呢?”
“這隻你帶回去,我就手殺了,省得你再麻煩。”何長江說著,再次一手抓雞,一手抹脖放血。
第二隻雞掙扎著蹬了幾下腿,很快,也不動彈了,脖子軟趴趴的耷拉著,睜眼看著秦山。
秦山眼角抽了下,生怕他殺完這隻再掏出一隻。
“還站這兒看啥呢?來了就當自個兒家,別客氣。”
還好沒有第三隻。
殺完兩隻雞的何長江一邊燙雞毛,一邊喊何田田,“田田,去給小秦泡杯茶,拿櫃子紅盒的茶葉,當心著點兒,別再灑一地!”
“老何同志,不是我說你,你也太偏心了!”何田田不滿的嚷嚷,“我想用點兒好茶葉,你摳摳搜搜的不捨得給,咱倆還是不是親生的了?”
“那是我不捨得給嗎?”何長江對著水龍頭沖沖手上的血,“小秦,你說說,她要拿我正宗的武夷巖茶煮茶葉蛋,我能給她麼?”
秦山:“那必須不能。”
何田田:“我煮好肯定帶給你嚐嚐。”
秦山馬上話鋒一轉,“但也要敢於創新,敢於嘗試,精神可嘉,值得鼓勵和支援!”
何田田咯咯咯的樂起來。
“小秦來啦?我這臨下班接診了個病人,回來晚了。”楊衛紅下班回來,手裡提著兩軲轆毛線進了屋。
一看見秦山,頓時眉開眼笑的擺手招呼,“過來,小秦,來比比肩寬身長,嬸子給你織件兒毛衣,正好開春就能穿。”
“您…確定開春就能穿?”何田田瞅了眼她手裡那紅色毛線,“您去年給我爸織的毛衣還差倆袖子呢。”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