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那織的本來就是毛馬甲。”楊衛紅強行辯解。
“行了,田田,你媽那不是想表達一下來自長輩的關懷麼,你就別拆她臺了。”何長江從廚房探身喊道,“老楊,進來搭把手。”
“你可別讓我給雞開膛破肚,我害怕。”楊衛紅往裡頭瞥了一眼,表情瞬間變成呲牙咧嘴。
何長江:“給人開膛破肚你都不怕,給雞開膛破肚你怕個啥?”
楊衛紅:“雞是雞,人是人,那能一樣麼?”
何長江:“成成成,你把兩條魚收拾一下。”
楊衛紅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魚我也害怕!那死魚眼翻著,多膈應人啊!”
“吃的時候也沒見你少吃一口。”何長江嘆了聲氣:“…那你扒蒜吧…”
客廳裡。
何田田給秦山泡了杯茶,又悄悄撥出一些茶葉,包在手絹裡,真準備拿他爹的武夷巖茶去煮茶葉蛋。
“不是說要挨cei麼?老何同志這怎麼還招待上了?”秦山坐在單人沙發裡,朝廚房抬抬下巴。
“偏心眼,昨兒黑著臉,訓我半小時。”何田田鼓著小臉,想了想,手上輕輕一抖,又多晃出一撮兒茶葉。
“我跟你說。”秦山衝她勾勾手指,小聲道,“剛老何殺雞,那架勢,咔咔兩下,手起刀落…”
他比了個抹脖子了手勢,“我還以為他在殺雞儆猴呢!嚇的我站那兒愣是沒敢動。”
“噗——”何田田剛喝一口水,差點兒噴出來,“少來了,老何哪有那麼嚇人…”
秦山:“那等會兒他要cei我,你得幫我說好話…”
半個小時後。
菜陸續上桌。
“你叔的拿手菜,紅燒小公雞。”
“也是你叔的拿手菜,乾燒魚塊兒。”
“還是你叔的拿手菜,肉沫燒豆腐。”
“這最後一道,依舊是你叔的拿手菜,鴨蛋炒粉皮兒。”
楊衛紅將菜一道一道端上,招呼秦山上桌,“快來坐小秦,都是自家人,今兒咱就簡單的四菜一湯。”
“都是我爸拿手菜,我爸這手挺能拿啊。”何田田笑嘻嘻的擺上小酒盅,“先說好,明兒還要上班,今兒就點到為止,不許貪杯。”
老何裝聽不見,從櫃子裡拎出瓶汾酒,湊近瓶口使勁兒嗅了下,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老何——說你呢——!”何田田拖長音。
何長江繼續裝聽不見,朝秦山晃晃酒瓶,“戰友送的,存了好幾年了,今兒咱爺倆過個癮,怎麼樣?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