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一聲。」說完忙自己的去了。 韋春紅兒子小寶乖乖坐著泡腳,都比雷東寶還安靜。雷東寶看著眼前眉清目秀的小孩子,帶著酒意,想起自己差點出生的孩子,要是在的話,也讀小學了吧。想到他看不到自己親生兒子,眼前韋春紅的兒子看不到生身父親,不覺憐惜起眼前的孩子。 「小寶,你爺爺奶奶家住得好嗎?幹嗎不跟你媽一起住?」 「媽說飯店裡人雜,不好。我也想跟媽媽住。可現在媽媽跟你結婚了,奶奶說我不是你家人,我以後別想跟媽媽住了。」 「什麼屁道理,你愛住就住過來,我當你老子,你當我兒子,以後沒人敢欺負你。可你媽忙飯店,不肯住過來,你做做你媽的思想工作。我媽不會做事,我忙,都照顧不了你,你最好動員你媽住過來。」 韋春紅在裡面聽著高興,但還是出來道:「小寶爺爺奶奶都寶貝著小寶呢,不肯放他過來住。唉,當年那是搶著要養小寶。來,腳挪開,我給添點熱水。」韋春紅當然也不敢把兒子放到雷母手下,那到底與親爺爺奶奶不同。 雷東寶不疑有他,伸手揉揉小寶的頭,道:「明天帶你去高一點的山,不信找不到野兔。」 韋春紅看著嘻嘻地笑:「好啊,帶點錢去,打不到買也買它幾隻來。我準定燒大大一鍋湯等著你們。」 小寶歡呼雀躍。雷東寶槍法好,訓練有素,今晚吃飯又是跟霸王似的威風,小寶引以為偶像。 雷東寶槍法當然好,部隊訓練出來的,他還會自己調準心,將一桿獵槍調得無比順手。第二天爺倆一早就出門,鑽進深山老林亂摸。沒成想,真給他打到一隻山雞,兩隻野兔,還有好幾隻鳥,兩隻松鼠。他看看一大堆的收穫,心裡也有些得意,帶上小寶,殺奔陳平原家,因為陳平原曾跟他提起過愛吃野味。 陳平原一見倒也喜歡,尤其喜歡山雞那幾根尾巴毛,先拔下來插花瓶裡了。雷東寶坐在沙發上,看菸灰缸裡一堆菸頭,陳平原笑容帶點勉強,就直截了當地問:「陳書記,他們說古河村村長被抓了,那是要你好看,對不?你別太當回事,誰嘴裡都有準頭,進去不會胡說。」 陳平原勉強笑道:「你胡說什麼,他抓進去跟我什麼相干。不過這話倒是真,嘴巴得有些準頭,牢底坐穿也不能說,否則放出來誰都避著你,再沒人跟你做朋友。」 「那當然,沒義氣的人誰理。古河村那個到底怎麼回事,還真指使人打死倆啊?」 「那神經病,當幾天村長就當自己是黃世仁。東寶,不提這些。野兔你哪兒打來的?」 「我帶你去,你自個兒摸不到路。」 陳平原沉吟良久,道:「行。東寶,今天不留你,我得立刻出去找個人,你開車帶我一程。」 雷東寶開車帶著陳平原到市裡一處大院,回來一路在想,那個古河村村長據說與陳平原關係挺好,不知道是不是他對陳平原那樣的好。古河村長搞廢品處理,自己做老闆,雖然企業沒他小雷家的規模,可人家拿來的錢全進自己口袋,派頭可比他雷東寶大得多。他們好多廢銅就是問古河村進的,彼此常有接觸。以往也沒見古河村長有那麼兇狠,嗓門還沒他雷東寶響亮。聽說那村長這回花錢買通人殺了兩個逼問他要債的,結果給查出來了,看來是個借錢賴帳的主兒。看陳平原今天那樣子,那村長不會也是曾透過陳平原問銀行借過錢吧。 殺人抵命,那村長明知死刑,會不會放開手什麼都說了?要那樣,陳平原慘了。但雷東寶相信陳平原要是慘了的話,嘴巴不會那麼沒準頭。剛剛陳平原自己不已經說了,雷東寶心說他怎麼也跟士根似的膽小如鼠了。 春節過後,雷霆公司換一種模式嶄新執行。有忠富他們三個熟手協理,下面關係一下理順。尤其是紅偉那邊,紅偉本來就比較閒,常幫著朋友介紹鋼筋水泥,這下自己有了貿易公司,他就直接推銷鋼筋水泥什麼的給朋友,紅偉那兒的生意局面最先開啟。反而是忠富這人比較悶氣,謹守本分,他那一塊一直只顧到自己。而正明越忙越瘋,兩眼掛滿紅血絲,走路都跟車軲轆似的轉得飛快。士根看著這樣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