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來,言子雅卻似乎已經神志失控一般,眼淚止不住的掉,卻不發出一點聲音。
“小心。”易曲抬起有些眩暈的視線,卻發現因著他頭頂灶臺夾洞上那盞銅油燈,竟是搖搖欲墜的要掉下來。若不閃開,恐怕他要被砸中也不輕,只是他聽得易曲這一聲竟是置若罔聞,易曲只得衝過去要拉開他,他見易曲靠近,卻驟然臉上浮起一絲恐懼,尖聲叫道:“不要過來!”
兩手使勁了全身的力氣要推開易曲,易曲本就有些眩暈,二人這一個衝撞之間,易曲再也無法站立平穩,更何況再加上言子雅的掙扎抗拒,易曲只能在摔倒的瞬間認命的憑著本能護著言子雅,他那嬌貴的身子若真摔著,易曲懷疑自己會被白柳剝皮抽筋。而他剛才那絕望的神情……她曾在醉心的眼睛裡見過。
易曲只覺得手肘與腰側一痛,耳邊一陣轟鳴,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得耳邊傳來一陣難以置信的艱澀的女音:“主……子……”似乎每一個字都說得極艱難。
白柳。
易曲只來得消化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感到脖頸裡流進一陣溫熱的眼淚,直滴落到她的心口。
易曲往廚間門口一看,果然是白柳,臉上的顏色白成一片慘然,雙手緊握成拳,似乎在咬著牙,眸中閃著悲慼的神色。
還有一人……
那是……醉心。他的臉上也浮出一種詭異的表情,就那樣茫然的盯著易曲,卻又似乎失了焦距一般。臉上的顏色也幾乎要白成透明,半靠著門邊,雙唇緊咬著,幾乎要留下一道血痕。
醉心?你怎麼……
易曲突然回神,她現在與言子雅幾乎肌膚相貼,剛才護著他時,兩手只能是託著他的腰,自己又很自覺地做了那個墊底的。於是她與言子雅的現在的姿勢……真是曖昧到不讓人有所想象都不可能,她雙手緊緊掐握住言子雅的腰,言子雅似乎被什麼魔障住一般,身子微微顫抖,半埋在她胸口的頭並不抬起來,她只能感受到他的眼淚不停地落進自己的脖頸裡。
“言子雅……”易曲嘶聲道,眼睛卻是看向門邊靠著的緊咬著自己雙唇的醉心,眼神倘然卻又帶些希望被相信的懇求。額角微微的有些刺痛,輕輕放開攔住他腰身的雙手。
醉心收回目光,斂垂著眉眼,不再看地上那姿勢仍舊曖昧糾纏的兩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易曲見此,心微微緊縮起來,放在身側的手也控制不住的收緊。
醉心
你不相信我麼。
易曲閉了閉雙眼,正要推開仍舊伏在她身上沒有動靜的言子雅。卻覺得額角的傷口旁邊一隻手輕輕觸了一下。
醉心……
視線裡醉心已經蹲在她的身側,一隻手正輕輕擦拭著易曲額角蜿蜒下來的血跡,小心翼翼的似乎怕碰疼了她,看著易曲的目光也全是擔心。
沒有傷心……也沒有懷疑……只是擔心。
易曲的心也慢慢舒展開來,緊握著的手也輕輕鬆開,抬起眉眼笑道:“傷得不重,不怎麼痛。”
就見醉心一壓唇。
騙人,怎麼可能不痛,明明……明明流了這麼多血。
易曲正待要抬起手推開身上仍舊埋著頭在她脖頸間的言子雅,忽見醉心站起來,一手搭上言子雅的肩膀,輕輕碰了碰他。言子雅卻仍舊如沉睡一般,不給半點反應。
易曲待要使力推開言子雅的肩膀,卻發現醉心按住了自己的手臂,他緊閉著雙唇搖搖頭。
妻主……你不要動,會……會痛。他分明瞥見易曲的手掌左後已經有擦傷破皮。
易曲詫異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醉心拿出手帕一手輕輕按壓住易曲額角的傷口,雙唇唇線緊繃,推在言子雅身上的手使了些力氣。言子雅終於抬起頭來,易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