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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菜都涼了。”他站起來,伸手把我的煙掐滅了。“別來那套悲悲慼慼的調調。”留我在陽臺上恨得牙癢癢。
“其實你很堅強,有些事情你知道你辦不到,就會順著它去走,這也是一種生存的方式。”吃飯的時候莫風說,然後研究性地看著我,“有的時候,你很容易暴跳如雷,可是大事發生的時候,你又很鎮靜,很會控制情緒。”這是在誇我嗎?
從小我就學會忘記不快樂的事情,保持心情的平靜,這樣才不會引發心臟病,才可以活下去,好象已經成了習慣,遇到事情我就會想,冷靜,我要活下去,幾乎成了一種本能。
聽人說小時候受到太多照顧的人會變得很自私,我肯定是個自私的魔鬼,明知道,姐是莫風害的,是我害的。可是我卻寧願躲在他給我的溫暖的窩裡,我沒有勇氣去面對家裡混亂的一切,更甚於,我根本就想躲開那一切。
不是,不是我想躲,我是個被拋棄的孩子,他們問都沒有問就給我定了罪。我恨,不,我還是恨我自已。
莫風靠在巨大的沙發上,我坐在他的兩腿間,背靠著他,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同時看清書上的字,而他又不會太煩,他現在是我的免費家教。
我把筆的橡皮頭戳在一邊臉上,他在後面弄我的頭髮,把我往前一按,橡皮頭差點戳到鼻子裡去,我怒了,“幹什麼呢,差點兒戳著我眼睛!”
他歪過臉來看我的眼睛,嬉皮笑臉。
“你後面的頭髮可以勉強梳起來了!我幫你梳起來看看。”他還在揪我的頭髮。
“我明天就去理成平頭!你還讓不讓我學習,說要天天向上的是你,不讓我好好學習的還是你。你這個人怎麼自相矛盾。”我擺頭,試圖讓他鬆手。
“說到矛盾,”他終於放手了,可又摟住我,遮住了一半的書頁。“每個人都是矛盾的綜合體,但是矛盾在你身上卻體現得尤其強烈:你總是說想死,就要死了,可是你在緊要關頭還是努力地活下去,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你就不去想它,只選擇與你有利的方式活下去。你想頂下所有人的擔子,以為自已是救世主,可是卻希望能有個依靠。有些人你想恨他們,可是卻並不能真正地恨起來。有些人你想愛他們,可是卻怕出現意外而退縮。想恨不能恨,想愛不敢愛,沒有什麼事情你能做到極致乾脆。你一直生活在矛盾裡,所以很痛苦。你堅強,但是內心始終太善良——這又是一種軟弱的體現。”
“你錯了,”我說,“我是想死,但是長期拖著這樣一個身體,使求生成了本能,這不是我心裡的矛盾,我選擇與我有利的生活方式,不過是因為我自私,解決不了的事情我為什麼去想它。我沒有想頂下所有人的擔子,因為我是男人,有些事必須去做,我更沒有想依靠誰(這句話我說得實在沒有底氣)。除了你,我不恨任何人,我也不愛任何人,那種事情太累了。我沒有很痛苦,我活得很好,我很軟弱,因為我下不了手殺你,我不善良,因為我搶了我姐的月亮。說到底,你幹麻這麼研究我?”
莫風扭過我的頭,我看到他驚訝的臉,“你這麼靈牙利齒!呵呵,研究你是因為——我想得到你的心。”
我不屑地別過臉,“我的心破破爛爛的,你要了幹什麼?”我想他會說做下酒菜。
“我幫你補好。”
從他臂彎傳來的熱量灌注到了心臟的位置,整個身子也暖了起來——“那我姐的心呢,你也能幫她找回丟了的心?!”我向他扔出冰塊,他突然收緊手臂勒得我差點兒斷氣。
做完了一套卷子,書房的保險櫃矮矮胖胖的蹲在那兒,面無表情,我只能向這屋裡另一個能喘氣的說話了,主題是籃球。
“我很喜歡看著他們打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