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我,我沒有說下去,然後她把頭扭過去了,“至少不是因為我太難看。”她把頭垂得很低。
我想解釋,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是同性戀,我只是,只是膀上了一個大款?無論是哪一種,都讓我覺得自已骯髒。我從沒有想過,從沒有想過我是個什麼?
又是週末,我決定結束這一切。當我面對他的眼睛時,卻發覺很難開口。他從金屬盒裡抽出一支菸,點燃,然後問我,“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說,說吧。”煙霧模糊了他的臉。
“以後別再來找我了,你把我變成什麼了?同性戀!那天晚上被我同學看見了!還有,你對我姐到底是怎麼想的?最近你都沒有去約她對不對?你倒底想不想和她結婚?”我有些急了,不知說些什麼才能表達自已的意思。
“我為什麼非要和她結婚?”
“你不是連這房子都是為和她結婚準備的嗎?怎麼了,那你想怎麼樣?你別想兩個都佔著,我和你,到此為止!你要是不想結,就來個痛快的,和姐說清楚。”天哪,姐,不是這樣的,我不是要他離開你,我知道你愛他,可是,他真的是個混蛋!
“她的事情我會處理,在我沒煩的時候,你也別想跑。”他掐了煙,狠狠地吻住我。
血!到處都是血,窗臺上,梳妝檯上,一直到門口,我站在姐的屋裡,找不到她,我撲到視窗,順著血跡看下去,可是,下面竟發了洪水,血的洪水,姐在裡面飄著,長髮散在水面,天藍色的長裙。我跳下去,想抓住她,可是血水將我淹沒了,我張大了嘴想要一點空氣。我大喊,“姐!”
猛地一抖,我睜開眼睛,沒有血,什麼也沒有,莫風的呼吸就在耳邊,我坐起來,讓氣息順一點兒。最近好象很容易發病,幾乎天天晚上就這樣,給憋醒。我抱著頭,剛才的夢中的氣氛好象還沒有完全除去,有點冷。不知什麼時候莫風也坐了起來,扯起被子圈上我,“要不要吃藥?”“不用,坐一會兒就好了。”
他從邊上拿起兩個靠墊,然後摟著我靠在床頭,我聽到他的心跳,很有力的聲音,頻率也是不快不慢。聽著聽著,好象我的心跳也跟著那個節拍,恢復了正常,我問他“如果有一天早上,你發現摟著的是個屍體,會怎樣?”“就算變成屍體,你也是具最漂亮的屍體。”他倒會拍。“會怎樣?”我無聲地笑,追問他。“不知道,你怕死了?怎麼突然說這個?”我不說話,舌頭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才發現被他咬破的地方很痛,氣不打一處來。“我渴了,要喝水!熱的。”我說。他只能下樓去打。
第二天回到家,卻發現大家都出去了,叫了幾聲也沒人應,我疲憊地關上自已的房門,怎麼會變成這樣?還是什麼問題都沒有解決,我把自已扔在床上。發現我的一個fox掉在地上,我坐起來,抽屜開著,散亂的錢上壓著一支消炎止痛的軟膏,桌上莫風送的玫瑰也從筆筒中撥出來扔在那裡,標著“風”的標籤幾乎扭爛了。我警覺起來,另一個,另一個fox呢?另一個呢?!一個聲音在心裡拼命大喊。
我衝到姐的門前,用盡全力捶門,大喊,可是什麼動靜也沒有,我後退一步,狠狠地一腳踹上去,在門反彈回來之前,撲進去,眼前的景象讓我一動也不能動。血!就象打翻了紅墨水瓶,那個fox正象個幽靈躺在血中,姐臉色蒼白,一支手臂搭下來,成了泉水的源頭,藍色的衣裙上綻開了紅色的牡丹,可是,牡丹不適合她的。我渾身發抖,可還是抱起她,飛快地跑下樓。
街上車來車往,太陽晃得一切都太亮,人聲也越來越嘈雜。我的眼前有點模糊,死死地抱住姐,她變得很重,我在心裡一遍遍對自已說,冷靜,冷靜,只有你能救她了!
我終於知道自已是什麼了,我是惡魔,從不知道血可以是那樣的豔紅,姐的血是那樣純淨,沒有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