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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身的肚兜,放在鋪著柔軟被褥的床榻之上。

西門吹雪解下用玉鉤挽著的帳幕,兩人便除去外衫,一同上榻休息。

葉玄精神極好,並沒有睏倦的模樣,坐在兩人之間,身上圍著個石蘭底繡仙鶴紋樣的厚緞肚兜,愈發襯得眉眼清透,如同粉雕玉琢一般。

西門吹雪側身躺在床內,眼下雖是入春,畢竟亦只是三月初,仍有些涼意,因此伸手拉過一幅象牙色織錦竹紋錦被,將三人蓋住,把葉玄小小的身子整個覆在了下面。

葉玄似是並不想睡,努力抻著短短的胳膊,把被子往上頂,扭著身子從被窩裡爬了出來,歪頭看了看,然後用手捉住一縷面前男人散在枕上的漆黑長髮,卻並沒有用力去扯拽。

西門吹雪微一抬眼,並不在意髮絲被眼前的小人兒抓住,只是伸出手,將只穿著一件肚兜的葉玄重新放回被子裡。葉玄睜著烏溜溜的眼睛,這一回沒有再爬出被窩,只是探出腦袋,扭頭看向另一邊的男人,喚道:“爹爹!”一面拱到對方身前。

葉孤城略略揚眉,從葉玄的小手中拿出西門吹雪的髮絲,微微一笑,道:“睡覺。”葉玄一扭頭,雙手攀在葉孤城胸膛前,認認真真地去拽衣襟上面的琉璃扣絆,不一時,便把中衣領口都扯得鬆了。

葉孤城也不制止,只任他隨意頑鬧,唇角帶著絲縷若有若無的笑容,對旁邊西門吹雪道:“玄兒眼下倒也聰慧,只望他大些時莫要頑劣才好。”

西門吹雪眸底浮起一點淡淡的笑意,道:“你幼時,又如何。”

葉孤城垂一垂眼,輕笑道:“莫非西門能記得這般大時之事?”

西門吹雪道:“自記事起,便有一劍長伴身側。”

葉孤城微微笑道:“再過一二年,待玄兒大些,我便開始授他武藝,五歲時就應依例聘請西席,為他啟蒙。”

西門吹雪抬眼看向男子,外面的燈光透過薄薄的帳幃,映得床內也十分明亮,於是暮色的光線中,恍惚能夠看到墨色的眼底有一絲松融的暖意。“我亦傳他武藝,可好。”

狹長的鳳目略揚,葉孤城淡淡一笑,既而道:“自然……只是你從未收徒,如今也算破例了。”

西門吹雪朝男人靠近了些,探身在那斜長的眉上印下一吻,低低道:“我授他武藝,便是家傳,如何算作收徒。”

葉孤城微微一頓,然後唇角便略微上揚些許,就是在笑了。

不錯,葉玄不僅僅是他的,亦是他的……

男人雙目闔起,保持著側身而臥的姿勢,不再開口說話,彷彿就是要入睡了,葉玄躺在他父親胸前,仍還是認認真真地擺弄著襟口上的琉璃扣絆。西門吹雪略略眯起眼,目光落在兩人身上,靜靜凝視著父子二人。

不知又過了多久,攥著一枚扣絆的小手已經鬆開,葉玄埋頭在葉孤城胸口睡得熟了,嘴角還殘留著一點晶亮的口水。西門吹雪略微靠近,動作極輕緩地將葉玄從男人胸前抱開,放在兩人之間的褥鋪上,葉玄吧嗒一下小嘴,睫毛微微顫了顫,繼續熟睡著,並沒有醒來。西門吹雪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冷硬的薄唇線條就似是松融了幾分,然後伸出手,輕輕扳住讓葉孤城的肩,讓他舒適地平躺下來。

身周環繞的是極熟悉的氣息,再令人安心不過,因而即使身體被觸碰扳動,葉孤城在睡夢中也仍未醒來。西門吹雪眼中現出薄薄的笑意,拉嚴錦被,將並排躺著的三人蓋住,這才合目而眠。

春日裡,西苑的景緻頗好,幾叢海棠開得正盛,又有一片桃林盈風吐香,幾株垂柳立在湖岸前,各色花卉或是初綻,或是含苞而待,淡秀清美,如同畫卷。

一張酸枝木躺椅靜靜擱在湖邊不遠處一株柳樹旁,男人倚坐在上面,穿著件雪白的窄袖繭緞長衫,伸手從旁邊的矮几上拿了茶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