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光濛濛裡著霧氣,既帶給天地一份暖意,也矛盾地發涼。
血水、汗水及淚水交雜在一起紅寶石般的豔現瞬間被黃土吞沒,變成醜陋的暗褐色。
駱小笑眼中滾出了淚水,緊扶著水鑰無力的身體,無法幫上任可忙地看他彷佛要流光身體裡所血液一樣,不停自口中吐出溫熱的血。
“小鑰,我們回去,別再找了。”都已經找了三、四天的時間,根本沒見任何相似的人影可是小鑰就是不肯放棄,拖著虛弱的身體不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搜尋。再這樣下去,不用等到半年的時限來臨,他就會因為累虛弱而死。
“再一下子就好,我可以忍的。”他的身體狀況真的是精到不能再糟了,眼前白茫茫的一扯,根本連小笑的臉都看不清楚。
可是他不願意就這麼放棄。現在還早也許再過一陣子婆婆就會出來,如果他現在就回去,很可就錯過。
這麼重要的事絕不能錯過,他想留下來,留在有嘯天的地方。
“你根本就走不動了,連站著都有困難。我們回去休息一下,等你好一點的時候再出來找好不好?否則這樣下去就算人從我們旁邊經過也不知道。”他非得把他帶回去不可,再待下去人就要死了。
“可……可是……”
“沒關係的,我們不是已經請附近的人幫我們留意了嗎?一有訊息,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會來嘯龍告訴我們的。”
但水鑰仍然不願意放棄。
駱小知一咬牙,伸指很快地點了他身上的穴。水鑰馬上合起雙眼,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你醒來時要怎麼罵我都沒關係,但現在不能讓你再繼續找下去。”對他的執著,駱小笑已經看不下去。
“你啊,不覺得為堡主付出太多嗎?跟我哥哥一樣,總是不停的付出,不收穫怎麼行?”
唉!哥哥現在應該還待在三堡主身邊,忍受看著心愛的人卻不能碰也不能說的煎熬吧!何苦呢?
幸好他愛的是女人,而且自己還是個凡人,沒這麼多的困擾。
替水鑰戴上紗帽,將令人驚豔的絕美容顏遮住,再送他人馬車裡躺好;而後掏出懷裡這幾天水鑰趕事出來的肖像圖,一一貼在城裡每一處容易看見的地方。
圖裡的那張臉與水鑰有七八分象,帶著溫和如風的笑顏,俊美的樣子透隨性及穩重。這張臉不但見過就難以忘懷,而且站在人群中,絕對是了耀眼的焦點人物。
秋日高照微風吹,如果不要路上黃沙亂飛的話,絕對會是一個散步的天氣。
“水靖。”清朗的聲音,冷冷的語調傳來。
“什麼事?”他溫和又心不在焉的回答著。
“你的臉。”依舊是冷得找不到一點溫度,聽到這聲音的會以為冬天已經來臨。
“我的臉怎麼了?”水靖摸瘼自己的臉。
“嗯!一切都很好,沒傷口也沒瘀腫,鬍子颳得很乾淨,是沾染太多的泥沙了嗎?”
冷冷聲音的主人瞧了他一眼,伸手指向樹梢,連話都懶得說。
水靖順著手指方向往上一瞧。
微黃的枝葉上有著一張白紙。
這跟他的臉有任何關係嗎?
“我說蝶衣啊,你有武功並不代表我也有,那麼遠的地方我看不到紙上畫了什麼。”兩個人都已經相處有三年的時間了,為什麼蝶衣還是老忘記他是個沒武功,很可能一輩子也學不會武功的人呢?
伍蝶衣又看了他一眼,足尖點地,人一下子就像大鳥一樣飛一樹梢,抽起掛在樹上的白紙後,又葉子一般翩翩落下,姿勢實在美極了。
伍蝶衣將紙遞給他。
白紙上不是用墨水寫字或者是畫圖,而是使用木炭之類的東西在上頭畫一個十分逼真的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