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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膀右臂

關副官點一點頭,對歐司朗道:“神父,這是我們參謀長,嚴清上校。”

“啊,你好,你好。”歐司朗伸出大掌握手。

“你好。”嚴清將手與他握了一握,卻掠過他,先看了鳳徵一眼,落到衛六身上。

“騎兵團的,”他說,“這個時候,大家都出去找樂子了,你倒護送起神父來,與眾不同,呃?”

鳳徵心裡咯噔一下,這個人,什麼意思,就這樣都能察出不同來?

先前直覺果然不錯,難怪士兵們怕他,冷不丁就讓人涼颼颼的,不知所措。

卻見衛六再度行禮,答:“報告長官,正因為大家都樂著啦,全走光了,我看是大帥的命令,吩咐下來不敢怠慢,所以送了人來,聽候差遣。”

“哦?”

“這個小子,倒是不壞!”

斜地裡一個滿臉紫瘤的大漢出現,左右邊一邊摟著一個姑娘,嘴裡斜叼著一支菸,要抽不抽,那樣子得意極了。關白舉手行了一個軍禮:“馬師長。”

叫馬師長的也不回禮,朝衛六道:“你這樣做事,很不錯,是哪個營下的?我調你到我這裡來,在我手底下做事,如何?”

衛六現出滿面高興的神色,立正:“能得師座點拔,真是作夢也想不到的事。”

“行,小子,好好幹!”

“師座,師座,救命!救命啊!”

一人捂著肩膀,連滾帶爬地從樓下衝上來,一路嗒啦著半膀子血跡,從大門至門口的人紛紛避讓。

“二胡?”馬師長放開姑娘,走兩步到樓梯口:“怎麼回事!”

二胡噗通跪倒在他腳下,近看才知道,他右前肘處捱了深深一刀,彷彿那揮刀的人要連筋帶骨斬斷似的:“馬座要殺我,師座救命!”

“馬桂?”馬師長的眉毛皺起:“他敢動我的人?!”

“二胡,給咱滾出來!敢做不敢當的東西,褲襠裡的蛋子丁當響,不是被人劁的!有種的出來!”

“師座救命!師座救命!”

二胡只是抱住馬師長褲管。

“是個男人,襠裡的蛋子提溜著玩的不成?咱師座給你個痛快——”

“住嘴,這裡是什麼地方,大帥還在裡面,容你個小小團長大喊大叫!”馬師長把煙望地上一扔,踩滅,將二胡一腳踹到一旁,出門。

門外,荷槍實彈的步兵整齊的站了兩排,一個個子不高卻精幹、綁著繃帶的人立在中間。叫罵的是另一個漢子,這個漢子身材魁梧,比中間那人高出許多,可是中間那人的氣質,絕不讓人絲毫懷疑他才是真正的頭兒。

見了馬師長,漢子住口,按軍銜敬了個禮:“馬師長。”

由於這突發事件,關白作為大帥副官,當然要一看究竟,鳳徵他們也跟著出來,連嚴清也不緊不慢踱出來看熱鬧了。

這些士兵,人人不過二十來歲,每人挎著步槍,背後一把鑌鐵大刀,紅的纓子顯得人英姿颯爽。他們面容憨厚,然而表情嚴肅,看到他們,鳳徵不由浮起白刃蹈海喋血的畫面——這是一支真正的軍隊。

“成瑞兄,”綁著繃帶的人走到馬師長跟前,拱手:“我的人剛回來,就在街上碰著你那位營長,率人當街將一對老夫婦群毆致死,此等惡行,相信兄亦不會姑息,嚴加懲斷,以正軍容。”

“打人?”馬師長眼一橫。

二胡抖抖索索出來,地上一跪:“那、那老婆子有個金鐲子,死護著不放手,我剁了她的腕子,那老頭子就發了瘋——”

馬桂眼中迸出兩道如冰如鐵的冷光:“其人垂垂老矣,誰沒有父母?你想想你的父母,如果你是你的父母生養,如果你不是個孬種,你就給我起來,堂堂正正受我一刀。”

“師長